“你皇兄不會答應你娶個來曆不明的女人。”喬若初隨口敷衍。
莫遮天道:“娶王妃的那個人是我。”整日為皇嫂傷透了腦筋的皇兄如果知道他要娶的王妃也是個氣死人不償命的性子隻怕是幸災樂禍都來不及,怎麼會反對呢。
喬若初被嗆住了,“……神仙,麻煩變杯水給我。”一邊跟人鬥嘴一邊大口吃晚飯的女人神經到底要強悍到什麼程度。
莫遮天給的不是水,是酒,喬若初三兩口將白玉杯裏的液體喝光,轉頭對他說道:“這水裏有酒味。”
“……你可以喝慢點。”莫遮天表情有點僵硬,喬若初那嫌棄的眼神讓他都不好意思說這是專門送給她的禦品清酒。
喬若初身為特工時樣樣都不比那些男同事差,酒量也是如此,她要是不想醉你灌她多少酒都沒用,而莫遮天所在的這個時代,酒水裏酒精的含量與現代根本不在一個等級,最適合女兒家喝的清酒進了喬若初的口,還真是跟水沒兩樣。
抬頭看了看天色,喬若初道:“天色已晚,若初就不留王爺了。”
“本王以為你會現在去太守府探情況。”莫遮天目光炯炯地看著她。
喬若初鎮定的看著他:“王爺英明。”
莫遮天緩緩笑開,長臂一伸摟上喬若初纖腰,喬若初剛想掙開,腰間一麻,那隻搭在她腰間的手又霸道一攬,整個人便無比自然的靠到了莫遮天懷裏。
“王爺這是做什麼?”腳下一空,喬若初如小孩般被莫遮天抱著落下地,眼看莫遮天準備就這麼大搖大擺抱著自己離開,喬若初終於忍不住開口問道。
莫遮天腳步不停,“剛吃飯就運動會肚子疼。”
喬若初滿頭黑線,“王爺,我想隻是走幾步路是不會引發那種狀況的。”
“你想說本王錯了?”莫遮天腳步一頓,極具威脅性的視線掃了喬若初一眼。
獨裁、專製、混蛋!心裏的怨念翻湧如雲,喬若初笑得燦爛無比:“多謝王爺為若初著想,但是那個王爺,你不是說我變胖了嗎,我飯後百步走盡量瘦回去……”
“胖呼呼的本王喜歡。”
尼瑪啊,這死混蛋是開了霸道模式了吧,喬若初貌似無限感激實則萬分惡意的瞪著莫遮天,在心裏默默將莫遮天罵了個狗血淋頭。
“若初,你這樣看著本王會很不習慣。”步出小院,莫遮天特意選了條即使是晚上也常有下人經過的路,淋浴在下人們情緒各異的目光注視下,莫遮天的心裏逐漸升起了萬分的自豪感,這種感覺,他一般隻有在打仗凱旋時才會感受到。
懷裏的這個女子,是他莫遮天的,就算現在不是,以後也一定會是!
喬若初心裏那個後悔啊,為了不得罪莫遮天這個敏感人物,她盡可能的不讓自己的提防之心泄露出來,結果一時不查就造成了腰間要穴被製,還被莫遮天以這個極其曖昧的姿勢抱在懷裏招搖過府,這下真是丟人丟到姥姥家去了。
走到別苑大門處時,喬若初終於開始掙紮了,“莫遮天你別太過分了,放我下來!”
莫遮天放下她並扶她站好,手仍舊搭在喬若初腰肢上。
喬若初斜眼瞅著那隻手,“解開我的穴道。”該死的穴道未解害得她現在還軟綿綿的靠著身邊這個男人。
莫遮天的聲音從頭頂響起:“本王給你的匕首在哪?”
警惕性還挺強,喬若初翻了個白眼,撇嘴道:“左邊的袖袋裏。”
莫遮天順著她的左手衣袖往裏摸到了匕首,拿出來別在自己腰間,這才解開了她的穴道。
喬若初一恢複行動力立馬劈手去搶那匕首,口中叫道:“匕首上有毒,你還給我。”
“若初……”
大手穿過腰側將喬若初固定住,莫遮天湊到她耳邊輕笑著說道:“你是在擔心本王嗎?”
莫遮天說話時噴出的熱氣讓喬若初的耳朵有點癢,不耐的偏開頭,喬若初冷冷的瞥了莫遮天一眼,他中不中毒關她什麼事,這個人太自戀了——嚴格遵守特工條例不動感情的喬若初偏激的忽視了她看到莫遮天伸手觸碰匕首時心裏的驚慌無措。
莫遮天抱她更緊,無奈地笑道:“若初……你讓本王拿你可怎麼辦……”
“王爺可以選擇讓我自生自滅。”心髒跳動的幅度大的令人惱火,喬若初沒好氣說道。
“你在生氣。”莫遮天愉快地說道。
“王爺多慮。”知道別人生氣還笑得那麼明顯,真是個惡劣的混蛋。
月色下,莫遮天眼底的笑意浮上眼眸,黑眸曜曜,亮如繁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