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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若初不想韓珠兒死那麼早,卻也知道以自己的身份不宜多過問這些個事兒,恰好莫遮天找她學習機關之術,她便不太甘願的放下了對韓珠兒的關注,轉而專心教起莫遮天如何因地製宜布置機關。
三天的時間,在莫遮天的帶領下,喬若初背著一大包袱“道具”言傳身教的教會了莫遮天如何在房內、院內、高處、低處等不同地勢下巧妙布置機關。
這三天時間,兩人便如友人般,把酒言歡並肩而行,在莫遮天的強烈要求下,喬若初也逐漸放下對他身份的顧忌,與他談笑怒罵毫無顧忌,第三天傍晚兩人相攜回府的時候,喬若初突然被莫遮天拉住了手腕。
“怎麼了?”喬若初不解地看著莫遮天問。
莫遮天的表情很嚴肅,炯炯盯了喬若初半晌,想說什麼又在話語快要出口時驀地閉緊嘴巴。
“你怎麼了?有話快說,我跑了一天餓死了。”喬若初有些不耐,抬手欲要甩脫被莫遮天抓著的手腕。
莫遮天眼睛一瞪,像是做了個極其重大的決定般,抓著喬若初手腕的手猛的用力,喬若初沒提防他會突然發力,一個不穩直接被他拉進了懷裏。
“幹什麼有話不能好好……唔……”
眼睫毛輕輕眨了眨,喬若初愣愣的看著莫遮天近在咫尺的眉眼,一顆心在胸膛中跳的快要蹦出來。
又被強吻了……
可憐她怎麼說都是個喜歡強勢喜歡占據主動的特工首領,穿越到這個不知名世界後竟然身不由己的被同一個人以同樣的手法——偷襲——親了兩次!
莫遮天熱熱的呼吸噴在鼻尖下感覺怪怪的,喬若初有些難受的動了動。
手剛搭上莫遮天的肩膀,喬若初還來不及用力將莫遮天往外推,她就猛的吸了口清涼氣,全身的力氣都仿若被抽空了一般,手腳發麻軟軟靠在了莫遮天寬闊的肩膀之上。
令喬若初失去力氣的因素在於,莫遮天突然一手握上了她的腰側。
可憐見的,她喬若初不怕受刑不怕死,卻最受不了別人摸她腰,要不是剛才雙手正預備推開莫遮天,早在莫遮天搭上她腰的那一刻,喬若初就條件反射將他送的那匕首插進了那隻侵犯她敏感地帶的手掌。
“若初,我不管你是什麼身份,留在我身邊可好?”
喬若初怔愣了一下,旋即冷笑道:“我這人私心重,不喜歡與別的女子共事一夫。”
“不、不會的。”莫遮天著急的用手推開喬若初,好讓喬若初能夠與他視線相對,看著喬若初的黑亮雙眸,莫遮天極其認真地道:“這話我隻說一次,浩炎國王爺的身份不允許我莫遮天過多兒女情長……你若答應,我便發誓,此生隻娶你一個!”
“沒可能。”喬若初冷冷拒絕。
莫遮天傻眼,猶豫半晌後沉聲問道:“為什麼……這話我也隻問你一次。”
喬若初沒什麼表情地盯著莫遮天,開口說道:“你願為我放棄此生榮華富貴嗎?”
“絕對不可能。”莫遮天斷然回答。
放棄榮華富貴,也就等於放棄浩炎國王爺之位,浩炎沒了他,還如何與晁霧、墨錫抗衡?男兒生於世當上不愧於天下不愧於地,若連自家兄長的期望、浩炎國百姓的期望都無顏麵對,他莫遮天還不如戰死沙場幹脆!
喬若初不是蠻不講理的人,之所以提出這樣的問題,也正是為了迫莫遮天知難而退。
她還惦記著現代來不及告別的並肩戰友,也惦記著現代那個熟悉的世界,在未確定回去無望之前,她決不能負了莫遮天。
三天的和諧氣氛,便因莫遮天這突然的告白而不複存在,這件事發生後接連兩天,喬若初與莫遮天都沒有再見過麵,偶爾在花園散步見到捧著一本書坐在回廊上靜靜觀看的夏子欽,她也隻是笑著打個招呼,一字不提莫遮天。
這日她又散步散到了花園,夏子欽這會沒看書,身邊圍了好幾個春心萌動的小丫鬟嘰嘰喳喳說個不停。
自樹上飄零而下的秋葉不時打著旋兒落在地上,喬若初撿起一片巴掌大的幹淨紅葉,抬眼瞅一眼夏子欽那張在那幾個青春洋溢的小丫鬟的映襯下更加顯得好看的秀美臉蛋,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喬姑娘。”夏子欽見到她,大大的眼睛裏又多了幾分友好的笑意,那些個小丫鬟也趕緊向喬若初矜矜一禮。
“你們先下去吧,我與喬姑娘有話要說。”夏子欽轉頭輕輕柔柔對那幾個小丫鬟說。
那幾個小丫鬟個個羞紅了臉,依依不舍地與夏子欽告別後退了下去。
“子欽,你又禍害人家姑娘了。”喬若初在夏子欽對麵一坐,戲謔笑道。
“我哪有?!”夏子欽立馬瞪圓了眼,表情頗為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