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欲望雖然控製得住,心思卻在飛轉。
陳三少大概是來了感覺,扭扭捏捏地往前蹭,好在回家以後不知道羞了,抱著林海的胳膊傻了吧唧地笑。
他瞧著酸楚,抬手擰闊少爺的鼻子:“就這麼喜歡我?”這問題聽著耳熟,三少爺愣了愣,仰起頭親他一口。
陽光剛巧從梧桐樹的枝丫間落進陳軒的眼底,林海望進去,仿佛栽進一片璀璨的星海。遇見陳軒以前,他從不相信世間有純粹的愛戀,直到現在,有個人拋棄一切隻為和他在一起,林海方知越是純淨的愛戀,越讓人心碎。
“你有多喜歡我,我就有多喜歡你。”陳三少答得很狡黠。
於是他倆貼得更緊,喘著氣挪到臥房門口,陳軒已然忍不住,靠著門抱林海的腰,不光臉頰,連脖子都紅了。
“要相公抱。”三少爺乖巧時,是真的乖巧,“走不動了。”
“我的寶貝兒啊。”林海一下子把人抱了個滿懷,邊親邊推開臥房的門,跌跌撞撞先倒進門口的躺椅,胡亂撕扯掉外套,再把軟踏踏的陳軒打橫抱起,撲進柔軟的床榻。
屋外的風把旖旎吹散一瞬,他們對視一眼,情潮又席卷而來。
陳軒坐在床上脫衣服,哆哆嗦嗦地往林海懷裏擠:“天還是冷。”
“這幾日降溫。”他說著就把被子裹在了三少爺身上。
陳軒不甚在意,眼睛拚命往他身下瞄:“硬了沒?”言罷不甘心地伸手,“冬天褲子厚,不摸我都感覺不出來我……”
可當真摸到了,三少爺又罵他流氓:“怎麼這麼硬!”
他笑眯眯地看著陳軒鬧,等闊少爺把衣服脫完了,才隨手扯開襯衫往被子裏撲。
“相公來疼你了。”林海捏住三少爺的手腕,帶著他撫摸自己的腰腹,“真是個磨人精。”
陳軒隻管呻吟,越摸身子越熱,最後主動撕扯開衣衫,不等他靠近,先伸手撓了撓肚皮。林海瞧著有趣,也伸手去撓,三少爺的腳趾瞬間蜷縮起來,抬手抱著他的腰哼哼。
“嗯?”
陳軒含含糊糊地呢喃:“別撓。”
他聞言,更是忍不住撓的欲望,把陳三少撓得渾身發抖,脖子都和臉一樣泛起紅暈。
“你敏感的地方還真跟別人不一樣。”林海忍笑收手,把氣喘籲籲的三少爺抱在身前揉揉腦袋,“喜歡我摸肚皮?”
陳軒先是點頭,再怔怔地望床帳:“別人?”
“林……林海……你有別人?”三少爺的眼眶紅了,嗓音也啞了,顫顫巍巍地坐起身望他的眼睛。
林海歎了口氣:“沒有。”哪裏會有別人,不過是書裏戲文中常道的旖旎葷段,他拿來逗弄陳軒而已。
可陳三少還是盯著他的眼睛使勁兒地瞧,見那裏沒有任何猶疑才鬆了口氣,轉而伸手抱他的脖子:“你有別人我也不怕,反正你現在隻有我。”言罷扭了扭腰,往林海懷裏使勁兒蹭。
“有你就夠了。”他摟著陳軒在床上翻了個身,“哪有什麼別人?”
“男人嘛……”陳三少輕聲哼唧。
“你以為我跟你似的?”林海沒好氣地捏闊少爺的腮幫子,又抬起手打了幾下屁股,“商會的事情都忙不過來,哪有空去彩雲軒這種地方?”
三少爺的眼睛轉了轉,趴在他懷裏輕喘:“你……你第一次見我時……”
“那是本家出了事,我才去彩雲軒處理事務。”
“本家……”陳軒舔了舔林海的喉結,迷迷糊糊道,“季達明?”人雖然迷糊了,意識卻還能清醒一瞬。
林海聽著有趣,摟著滑溜溜的三少爺打趣:“這你都記著?”
“你本來就是季家商會分會的行長啊。”闊少爺的回答帶著理所應當的味道。
床帳隨著微風輕輕搖晃,陳三少說煩了,把腿插進林海膝蓋間亂晃,一點也不安分,片刻又裹著被子爬起來,摸摸枕頭再瞧瞧床頭櫃上的茶碗,最後鑽到被子裏往林海懷裏貼,尋了個舒服的位置,哼哼唧唧地說做吧。
“做什麼啊?”林海哭笑不得,用被子把陳三少裹了,生怕他凍著。
陳軒眨了眨眼睛,扭腰擺動了一會兒,半掩在被角中的臉漲紅了,喘息也帶了熱潮。當真是想要時纏著要,一點兒也不羞怯,坦坦蕩蕩地展露自己的欲望。林海自然拿三少爺沒有法子,歎息著掀開被子,在陳軒的驚叫聲裏俯身貼過去。
為了陳軒,用嘴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再說對待心愛的人,怎麼慣都不為過。可陳三少體會不到他的愛意,邊掉眼淚邊抽抽,明明爽得渾身發抖,還不滿足:“後麵……”
林海聞言隻覺闊少爺嬌縱,仰起頭瞪過去:“白日宣淫。”
“那就宣嘛。”三少爺急死了。
林海舔得差不多,捂著嘴躺回陳軒身邊,邊吞咽邊瞧著生悶氣的闊少爺暗暗發笑。真是笨死了,哪有人求著被欺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