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豬血而已,死不了。”許微涼平靜地說著:“許菀,你不用演戲了,不管你承認還是不承認,我都沒想也沒能力把你怎麼樣。”
“你別誣賴我!”
“這裏除了你,還有誰會做這種事?”厲寒鈞憤怒地吼出聲來,許菀被這一聲厲吼嚇呆了。
回過神來,她眼淚劈裏啪啦往下掉,淚眼迷朦,拚命搖頭:“真的不是我!許微涼,我沒往你身上潑過豬血,是你!是你故意陷害我?”該死的,她知道現在許微涼不是以前那麼好惹的,已經沒有再貿貿然動手了。
再加上最近許州爆出私生子,她的重心根本不在許微涼這裏。
怎麼可能會給她潑豬血?
就是真要動手,也是一刀殺了她!
傭人卻此時說了一句:“我想起來了,許小姐,你前兩天回來的時候身上還有血,我問你,你也說那是豬血……”
“我……”
“我看你精神病越來越嚴重了!”
厲寒鈞冷笑一聲,正要吩咐人將閣樓騰空,別墅大門口忽然傳來一陣吵吵嚷嚷的聲音。
許州尖銳的咒罵響起:“許菀你個小賤人給我出來!許亞是你的親弟弟啊,你怎麼能下的了手?你心思惡毒,放蕩陰狠,這是要我絕子絕孫啊……”
一聽到許州的聲音,許菀心底暗叫一句糟糕。
聽到了二樓的吵嚷聲,許州闊步衝了過來。
啪啪啪的幾巴掌扇過去,許菀被打成了陰陽臉,他怒斥道:“我上輩子到底造了什麼孽,生出你這麼個孽種,竟然找人撞你的親弟弟!”
許菀一顆牙都被打出來了,掉在地上。
“爸,你在說什麼啊……”
“葉瑾那個賤貨已經都承認了,是你們母女做的好事!走,馬上跟我走,我已經報警了,我要你們下半輩子牢底坐穿!許亞是我的兒子啊,我盼了大半輩子的兒子啊……”
許菀不知道為什麼事情會變成這樣,一直以來她都順風順水。
做的那些事也從未暴露過……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她捂著腦袋裝瘋賣傻,撲通一聲摔在地上涕泗橫流:“啊!!這裏是哪裏?我怎麼會在這裏?寒鈞,寒鈞哥哥呢?我要我的寒鈞哥哥,他會護著我的……”
許州氣不過又上前去抓她的手臂,想要把她拽走,許菀眼珠一轉,拽著許州的胳膊狠狠一口咬了下去,力度大到讓他白色的袖口都染了血跡,許州狠狠一耳光甩過去,將許菀摔在地上。
“賤人,你敢咬我?”仍不解氣,許州又踹了她一腳。
許微涼看著這一幕,嘴角譏誚:“許州,你沒看到你的貼心小棉襖發病了麼?厲寒鈞,你不去護一護她?”
厲寒鈞深吸了口氣。
許州又是一腳要踹過去,頭頂的白熾燈光打下來,映襯著許菀白色的真絲睡裙,她嘴角的血跡看上去觸目驚心,厲寒鈞及時將他的腿摁住了,許州氣勢洶洶地吼了聲,道:“三少你別攔著我,這賤人根本沒有精神病!葉瑾什麼都承認了,她說許菀高中就跟一群小混混搞在一起,當初她要跟你結婚,所以那群小混混記恨才輪了她!根本跟微涼無關,你千萬不要被他蒙蔽……”
厲寒鈞的助理聽著這些話,眸光微閃,突然對厲寒鈞低語稟告了幾句,也不知道究竟他說了些神麼,厲寒鈞整個人的氣場都變了。
陰森可怖。
像是來自地獄的勾魂使者。
他冷笑一聲,沒將許菀給許州:“就這麼把她給你去坐牢未免太便宜她了,你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