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簡看著他,沒吭聲。
蘇涼眼睛盯著自己腳尖,不敢抬頭,“我不想做那種事,可是……如果對象是你……先生,我想我願意的……”說到後麵幾個字,聲音輕得幾乎聽不見了。
陳簡問:“為什麼?”
蘇涼紅著耳根:“你很帥。”
“……”
陳簡又笑了一聲。
蘇涼趁機問:“現在呢,您可以考慮一下那方麵嗎?”
他的確長得不錯,臉小,眼睛非常漂亮,充滿忐忑地注視陳簡時,眼眸深處閃著細碎的光芒,大概很上鏡,是張明星臉,也許未來會有更好的機會,前途無量。
陳簡沒說可以,也沒說不可以,想了想說:“你還年輕,我尊重你。”
蘇涼卻露出失望的表情,尊重嗎,尊重是什麼?是走出這道門就麵臨雪藏,是不接受潛規則永遠沒戲拍,是被那些靠富商富婆上位的整容臉看不起,是熬盡青春也無法實現夢想——
“……尊重有用嗎?我不想要。”蘇涼聲帶顫抖,眼睫漫上一簾春雨,自暴自棄地走上前,全然不顧自己一絲不掛有多難堪,拋開最後一絲廉恥心,跪在陳簡腳邊,“陳……陳先生,我長得不好看嗎?你一點都不喜歡我?”
他灼熱的呼吸噴在陳簡胯下,隔著西褲布料,微微張口,含住了那裏蟄伏的巨物。
陳簡麵色一僵。
蘇涼破罐子破摔,含糊不清地說,“我不會給您添麻煩,不會浪費您的時間,也不會在外麵亂說話影響您的聲譽……您能接受我嗎?”
就當養條狗,他自甘墮落地想。
……
四樓,台球室。
趙林鈞看了一眼手表:“一個多小時了,我們陳總還沒出來。”
台球桌對麵,一個穿高跟鞋緊身裙的女人手持球杆,深深彎下腰,隨著她的動作,低胸衣裏兩團軟肉波濤洶湧,呼之欲出,她造作地向趙林鈞拋了個媚眼兒:“多正常,今天晚上八成不會出來了,我們也走吧。”
“我猜也是。”趙林鈞打了個嗬欠,拎起外套,出了門,走廊裏邊走邊念叨,“挺好,剛才還說不睡,送上門豈有不睡的道理?……陳簡這人,簡直不知說他什麼好,你看這些年,他不抽煙,喝酒克製,事業精幹,不養小三,結果呢?不一樣離婚了?他前妻誇他是個好男人了嗎?——沒有。”
“……”
“所以說,做人麼,最重要的不是約束自我,是放縱,是享受,是強-奸生活——你不強-奸它,它就來強-奸你!……是不是這個道理?”
“是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