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了,又得發火吧?
裴允錚覺得自己是在忍耐,忍耐!
忍到初晨自己良心發現醒來就行了。
可是他的眼珠子剛剛探完四周的虛實後,再次垂下眼簾,緊緊的盯著初晨的嘴。
她這醉相,真惡心。
好像是嘴唇上沾了酒似的,小舌尖伸出來,又在唇上小舔一下。
舔了還不夠,還咂著嘴,還品嚐。
真惡心!
裴允錚一直都知道初晨的皮膚比周圍的女生都白,她就像混血品種一樣,那種曬不黑的類型,就是白,沒有亞洲人的黃。
皮膚又白又保
他現在發現,她的唇色也很淺。
是淡淡的櫻粉。
以前總覺得是因為她貧血的原因,所以她才會這樣。
可是現在看著,也很自然的。
白白的,可以看見皮膚下的血管,不是病態的白。
她!
她!
她又在舔嘴唇了。
裴允? "丈涎劬Γ胍笸敢豢諂套
初晨覺得自己的臉很燙,所以當她貼到溫涼的地方的時候,就一點也舍不得挪開。
頭很暈,想睡。
腦子裏都是五顏六色的果酒。
好漂亮的酒。
很早很早以前就想喝。
可是爸爸和媽媽都不讓她喝。
而且防賊一樣的防著她,好像她就是那種卑鄙無恥的偷酒賊似的。
她怎麼會是那種人?
都上中學了,別的同學過生日,家裏都給開香檳了。
可是她的爸爸媽媽從來都不準她喝。
今天在爸爸走後,同學帶了幾箱水果酒過來。
當她看到那些電視廣告裏瓶子的時候,一下子就喜歡上了。
那些酒,像是專門為了女孩子準備。
每一個顏色都不濃烈,精彩斑斕中帶著青澀,明明那麼明亮卻不豔麗。
就像青春的印記一般吸引人。
裝在瓶子裏的酒,粉,綠,藍,橙,白,不管哪一種,都像是裝在冰塊裏的,一看就沁進胃裏的涼。
初晨想,她應該是個酒鬼,不然怎麼會那麼想要嚐嚐酒的味道?
唇上應該還留了一點,她一點也不能浪費,回家後,爸爸肯定不會讓她喝,說不定還會發火。
舌頭伸出嘴外,舔著唇,有點甜甜的味道。
雖然隻有一點點,但依舊很滿足。
這應該是允錚哥哥的那瓶酒,有點薄荷的甜味。
允錚哥哥說,那裏麵是木糖醇,不是糖。
聽著就是很好的意思。
初晨的小舌尖,一次,又一次的伸出嘴外,沾著唇。
獨獨沒有沾到裴允錚的唇。
裴允錚緊張了一次又一次。
反反複複的,他已經把初晨的嘴唇和舌尖研究了一個遍了。
都快看出一朵花來了。
但是她的唇離他的唇,始終差了那麼一點點!
裴允錚差點脫口吼出“雲初晨,你不親就給我滾! "
剛剛這個念頭冒出來的時候,裴允錚把自己都嚇死了!
他這是忍著被非禮的危險在讓她打瞌睡啊!
她怎麼連非禮都這麼不敬業!
他再也不想坐在這裏了!腰彎在這個沙發上坐著,簡直是受罪!
剛想推開初晨,那小舌頭又伸出來了。
而這時候,她的嘴角已經滑過來,挨到了他的嘴角。
心跳聲,仿佛在時間突然靜止的那一刻也停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