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弦”申青撞了裴錦弦一下,一碗麵,他至於嘛。
裴錦弦冷睨她一眼,申青被攝了一下,馬上轉眼跟覃遠航說,“遠航,那碗麵的確被他”說著便尷尬的“咳”了一聲,以示省略號裏的內容是——口水。
覃遠航糾結的看著麵,哥們吃得這麼香,現在大家都餓了,再等的感覺真不好。
裴錦弦順手拉過自己方才推出去的碗。
景子謙在覃遠航邊上坐下來,伸手摁了桌沿上的服務鈴,展背靠在椅子上,“遠航,你想在錦弦的嘴裏搶食,還不夠道行呢。哈哈。”
慕之琛獨自一人坐了一方。
服務人員過來,三個人都一同點了申青正在吃的麵。
裴錦弦一邊卷著麵吃,一邊問,“你們今天都沒給阿青準備禮物嗎?”
慕之琛默了默,“呃”
“禮物在哪裏?”裴錦弦再問一聲。
申青一噎,哪有這樣明著麵問人家要禮物的?“阿琛,不用不用,普通日子而已。”
慕之琛看一眼覃遠航,兩人一對望,在用眼神罵裴錦弦,他們以前可從來沒給兄弟女朋友送過生日禮物,大家最多就是一起吃頓飯happy一下。
白珊從小就跟裴錦弦屁股後麵,他們都沒習慣送禮物,也沒搞今天這麼多事,哪個不是嫌麻煩的?
現在好了,搞了這麼大一晚上,居然公然要起禮物來了。
景子謙聳聳肩,不緊不慢的說道,“當然準備了,阿青第一次跟我們一起過生日,哪能不準備禮物?我們一人買了個戒指送阿青,放艙裏了,吃了麵馬上過去拿。”
申青一愣,戒指?
她過生日,丈夫的兄弟送她戒指?
腦子沒被驢踢過吧?沒被門擠過吧?
“噗! "裴錦弦一口麵湯還沒喂進嘴裏,就差點噴出來,擺了擺手,“算了,大家兄弟一場,人來了就行了,禮物就不用了。”
慕之琛和覃遠航看一眼景子謙,鬆了口氣。
裴錦弦內心裏對戒指一直很敏感,跟白珊訂婚的時候他也沒有買戒指送白珊,就是覺得戒指這東西很神聖,沒有走過最後一道坎,都不可以隨便套進別人的手指。
就算他察覺到是景子謙故意黑他,但還是不再要禮物了。
拿戒指來開玩笑,他覺得是一種褻瀆,很顯然,他的兄弟了解他,因為他跟景子謙他們的情誼比跟宅子裏的兄弟感情好。
裴錦楓從小性子偏冷硬,總感覺不夠熱情,裴錦弦又是個討厭束縛的人,跟景子謙這幫人在一起,可以倒在地上喝酒,可以脫了衣服劃拳,可以酣暢淋漓的一起去踢足球。
這些事,不可能跟裴錦楓那個冰塊一起做。
而裴錦宣又小他七八歲,代溝太嚴重,沒辦法交流。
景子謙他們沒帶女伴,幾個人晚上在這豪華遊輪上根本就玩不下去,大罵裴錦弦不仁道,飽漢不知餓漢饑。
最後誓要“義憤填膺”的棄裴錦弦而去。
裴錦弦也不做挽留,悠閑的坐在那裏,手搭在申青背後的椅背上,覃遠航搖頭感歎,“阿琛,錦弦這是利用完咱們就讓咱們滾蛋啊,麵對這樣黑心的老板,咱們應該怎麼做?”
景子謙站起來,展了展臂,“報複他!咱們先走! "
“哼! "
申青站在一樓的走道欄內,看著海裏有魚跳了起來,高興之餘,她又問,“錦弦,這裏有沒有鯊魚?”
“沒有,這一片是無鯊區。”
“那我們去釣魚。”
“我們去洗澡。”裴錦弦攬了攬申青的肩膀,就想把她往浴室裏拖,故作神秘道,“花瓣浴哦。”
一樓有一個艇上陽光大浴場,樓層是梯田樣式,但把這一塊區域亮了出來,白天曬太陽,晚上看星星,是個調情的好去處。
一條魚又跳了起來,跳得申青心裏直癢,“先釣魚嘛。我去釣一條海魚,明天早上咱們吃煎金槍魚配檸檬汁。”
裴錦弦心裏還想著花瓣浴,可申青說,“我今天過生日耶,想釣魚。”
裴錦弦咬了咬牙,“好,釣魚。”
釣魚的位置是從陽光浴場的邊上支了根釣杆出去。
按裴錦弦的話說,這個地方釣魚,視線比走道那邊好。
但這個地方釣魚隻有一個地方可以站,就是浴場邊上做的一尺寬左右的池沿。平時白天在這裏遊泳泡澡的人就靠在池沿上曬太陽。
申青站在在池沿上,把魚食掛在釣鉤上,扔了出去。
按理白天也算很累,可今天晚上她是一點睡意也沒有,很興奮。
裴錦弦去花灑那邊衝了個澡,穿了一件絲質睡袍出來,申青還是一條魚也沒有釣到,一個勁的看著海麵上跳起來的魚幹著急,他拎起拿上船的袋子,聞了一下玫瑰花的香味,然後一整袋的倒進池子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