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的以為兩姐妹遇到了什麼世間悲苦情節。
而裴錦弦的震怒來自於他和雲燁內心同樣的想法。
那就是申青和辛甜的關係不單單是普通友誼。
她們之間的關係已經超越友誼之上。
甚至,曖昧!
甚至根本就不清白!
裴錦弦就差捶頭!這叫他一個男人如何來想象兩個女人的關係不清白?!
若是一個男人跟他太太抱在一起弄出這樣的動靜,他若發現苗頭有些不對還可以把那人拉開,揍上一頓!
可辛甜是個女人!
沒人信吧?
他現在才知道什麼叫真正的啞巴吃黃連!
好不容易將兩人分開,他當著隔斷站在中間,“阿甜,你到底怎麼了?你好好說。”你好好說,別借著女人是弱者的名頭想染指我太太!
申青拍打了裴錦弦的肩背,“你幹什麼!裴錦弦,你讓開! "
辛甜癟著嘴,隔著裴錦弦望著申青,目光裏全是憐憐生慟,唇抖動著訥訥,“阿青,阿青。”
裴錦弦聽著辛甜喊申青名字的聲音,一陣陣的頭皮發麻。
誰不知道莫錫山跟他的三外孫女不合?那是年年見,次次吵,吵就吵得不可開交。
今年卻破天荒的扮孝順孫女來給莫錫山祝壽,而且還願意關了白色之夜跟申青做生意。
他是植物人的時候,那辛甜怎麼不關了白色之夜?
他才醒來第一個年頭,辛甜就用這麼大的條件跟莫錫山交換,目的就是想把申青背後的勢力加固,這種用心,明眼人一眼就看了出來。
這還叫什麼純潔的友誼?!!!
騙鬼呢!
麵對兩個女人的糾結,裴錦弦實在是不想再跟她們耗下去了!
他會忍不住將這個莫司令的外孫女扔進溫泉裏用硫磺給她洗洗胃!
申青被雲燁拉退開去的時候,裴錦弦鬆了口氣,一口氣才鬆了,申青又趁其不備,過去握住了辛甜的手,皺著兩條秀水眉問,“小心肝,你告訴我,你怎麼了?”
辛甜倒在雲燁的懷裏,哭得更傷心,可哭得傷心,她也不願意離開那個懷抱。
雲燁撫拍著她的背,臉上卻甚是不悅,連聲音都帶著一股子火藥味,“要哭滾回去哭!在外麵哭成這樣,丟不丟人! "
申青抬眼就看到了一臉怒氣的雲燁,水淩淩的眸子裏,一下子就點起了火苗子,修長的頸子揚起來,就是一隻攻擊性極強的鬥雞,“雲燁!不想管沒人叫你管!她哭成這樣了,你還罵她!你算什麼狗屁男人! "
一下被固進另一個男人的懷裏,裴錦弦看著雲燁,眼裏也是因為這件事而染上的不愉快。
雲燁顯然沒想到申青會這樣不給他麵子當眾撂他臉子,被訓得居然不知道怎麼還嘴。
裴錦弦拉住申青的手,“申青,現在我們先回去,讓燁哥帶著阿甜回莫家先。”
申青甩開他,瞪他一眼,“我什麼事都沒問清楚,回去幹什麼?小心肝會平白無故哭成這樣嗎?”
“阿青,你今天陪我。阿青,你有了裴錦弦,你都不要我了,你都不去看我了,你都沒時間了,我去了哪裏,你也不問了嗚嗚”辛甜落在雲燁的懷裏,臉貼在他的胸膛上,手還依然環抱著他的腰,數落的卻是申青,數落得肩膀直抽,哭得兩隻眼睛都腫了起來。
雲燁再次皺眉,他咬了片刻唇,“辛甜,人家夫妻總是需要時間相處的,你有什麼資格去埋怨人家?”
“你懂什麼?你隻知道那次鳳凰山一輛漏油車爆炸,你們又知不知道那車底下其實有個人,那個人就是我,是阿青把我從裏麵拉出來的,沒人對我好,隻有阿青對我好! "
說到最後一句,辛甜哭得更傷心。
裴錦弦深深的看一眼申青!這女人不要命了!
連雲燁都是用震驚的眼神看過去!眼裏的震動不言而喻。
“小心肝,你不用總記得那件事,這幾年你也幫了我很多”
裴錦弦在陽台上抽著煙,和雲燁兩人,一人一支,一支接著一支。
申青躺在床-上,拍著睡著了還在輕輕抽著鼻子的辛甜的肩膀,輕聲哄著,“小心肝,你睡吧,我們都在呢,你”她揚起頭看了一眼陽台的方向,又道,“小心肝,小舅舅也在。”
她摸著辛甜眼角的落沿著鼻梁順著另一隻眼睛落在枕麵上,咬了咬唇,在辛甜的額頭上,輕輕吻了一下,壓著聲音,哽咽著小聲道,“小心肝,你為什麼以前不和我說?該有多苦?”
雲燁吐了口煙,“錦弦,我有認識的心理醫生,找個什麼機會跟她們溝通一下?”他說的話還算隱晦,但是已經將他心裏的想法暴-露了出來,至少有同樣困境的人,一下就能聽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