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申青都能自由去來,憑什麼韓繼禮不可以?
能一樣麼?
一個是老板娘,一個是合作商。
老板娘走了還有老板在,要不然合作商也去找個老板娘來頂著位置。
嗬。
裴錦弦被自己的這個想法征服了。
想想都覺得暢快得很。
申青不是說了嗎?
一天沒離婚,他們就是夫妻。
什麼事,都等她從海城回來再說。
馬力強大的裝甲越野狂傲的咆哮著駛出了停車常
***
裴宅
像一座小型的皇宮。
處處苑落各不幹擾,各房之間的傭人絕不通用。
像一個等級嚴明的封建府邸,在外再是講人0權,講新社會的人,回到這座宅子,都有自己的規矩,什麼事是不可以做的,什麼事是不可以打聽的,明示暗示過之後,便絕不能僭越。
沿著護宅河的路,是柏油路,並不是所有的苑落都可以像梧桐苑這樣,專門辟一條同主路一樣的柏油路到達苑門口。
多數苑落都是主路上停車,下車後再步行走一段小石板路才能到達自己的苑落,比如各房的姨太太還有小姐都是這樣,隻有少爺才有像梧桐苑一樣的待遇。
所以,這個宅子處處彰顯著男權。
裴宅看似風光秀麗,處處都有不一樣的景色,每個苑落都有自己的特色,若是第一天來的人,忍不住會把這一處地方當成旅遊景點,到處去逛。
可是裴宅的人,都需要精靈剔透的心思,有些地方去得,有些地方去不得,不管是不是主子。
任何事情都有它的新鮮期,過了一段時間,自然就會有人對它失去興趣。
可有些事情,時間越長,就有人會被它的神秘感深深吸引祝
有一條路,是條禁路。
這條禁路,隻有一個傭人打掃。包括通往禁路底頭的苑落。
路外,幾乎被層層深密的樹木所遮蓋。
裴錦楓沿著主路散步,走到並不起眼的丁字路口。
丁子路口的樹木茅迷得不似其他任何一個路口,屬於自由生長的那一種,並不像其他路口,有專門的園林工人修剪。
這個路口像有一種魔力,害得他每次走到這裏,都想走進去一探究竟。
可是裴家到底不比別的家族,等級嚴明森然,若被其他人不小心看到他進去了,也不知道會鬧出什麼事來。
裏麵有響起了隱約的“篤篤篤篤”的敲擊聲,他一直在分辨,這是一種什麼聲音,木魚嗎?
這宅子裏,唯有爺爺信佛,爺爺此時還在書房裏煮茶,這木魚又是誰在敲擊?
好奇心像是被一種無形的力量深深牽引,扯得他無法後退,他咬了咬牙,心裏提上一口氣的時候,似乎連帶心髒也跟著快跳出來了。
牙關一鬆,將這口氣吐了出來,他抬步跨了進去,小路兩旁的灌木叢生,他伸手一撥枝木,心已經飛了進去,可是腳步抬動往裏走,卻像灌了鉛,艱難的往裏麵走。
肩膀被人重重一拍,“錦楓。”
裴錦楓本就處於極度緊張卻又強忍的邊緣,跟速凍而凝的冰牆似的,這一拍一喊就像一柄重錘,差點將他強行凍起的牆給敲碎!轉過身看到微勾唇角的裴錦弦的時候,臉色都在燈光不那麼明朗的小路上顯得有點發青轉白。
凝著裴錦弦嘴角那一絲似笑非笑的弧光,裴錦楓緩緩將自己的情緒平息下來,笑容僵然,“大哥回來了。”
“是埃”裴錦弦輕閑說話,俊眉理所應當的輕輕一挑,“我若晚回來幾個小時,都不知道錦楓要受什麼罰呢?看來我又做了一次好人。”
裴錦楓不想會被裴錦弦抓了把柄,縱使再想掩飾,也掩飾不住那一份微微的惶色,如果這件事被捅了出去,老爺子大發雷霆自是不用說的,“多謝大哥了,剛才,我以為”
裴錦弦的俊眉便又是一揚,帶著他獨有的自信,有那麼點紈絝,有那麼點倨傲,“錦楓以為哪裏有隻野貓突然竄進了這條路,想要保野貓一命,所以不顧自身安危也闖進禁路要去搭救?”
裴錦楓眸中一涼,身側的拳緊緊一握,唇角都有些微微杻動。
“我們宅子裏,應該是沒有野貓,家裏這些先生太太,少爺小姐養的貓應該都是極名貴的,生的小貓,怎麼也不可能淪落為野貓,對吧?”沒等裴錦楓應承,裴錦弦微一聳肩,又道,“不會是錦楓看到哪個不知死活的下人往裏跑了吧?善心一發,於是追了進來?”
裴錦弦拿野貓和不知死活的下人比喻了裴錦楓,又將自己說成了那個大善人。把裴錦楓欲要隨意掩蓋的謊言先發製人的壓住,還真是一時間找不到任何一個合理的理由來解釋,隻能麵露尷尬道,“大哥好風趣。”
裴錦弦轉身走出小路,裴錦楓狠瞪那道帶著狂狷驕傲卻又修長的背影一眼,也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