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簡如這句話有沒有效果,反正次日早上安然的燒還真的退了,又過了一天之後他便悠悠轉醒。
大夫說,他恢複挺好的。
說前些天的高燒可能是傷口愈合起的副作用。
簡如不想去反駁大夫的話,因為這個大夫前些日子還說安然熬不過去,嚇得簡如剛快寫了一封休書逼他。
安然背後墊滿軟軟的鵝毛枕頭,讓他的傷口不至於壓著太疼。
簡如瞪著他一眼,他還在嬉皮笑臉看著她,“幹嘛?”簡如沒好氣說到。
“瞧本太子說了,死不了!”
簡如翻了一個白眼,她眼睛本來就很大,這個翻白眼還真是效果極佳。
也不知道誰在前些日子,還病的奄奄一息。
簡如不說話,把粥吹涼放在安然的嘴裏,“六皇子回來了。”
安然猛地抓住簡如的手,“不準改嫁,尤其是他。”
簡如看著勺子裏麵的粥被他這麼一抓濺落在被褥上麵,她白了他一眼,“毛病。你活著好好我為什麼要改嫁?”
安然的嘀咕道:“也不知道誰在我耳邊又哭又叫說要改嫁,嚇得我都不敢多睡了。免得你被其他男人的拐跑了。”
簡如拿出手絹把掉落的被褥上麵的粥,處理好道:“我二十幾年來,被你綁的死死的還有什麼男人可言。”
安然伸出手摸了摸簡如臉上已經有結疤的痕跡的傷口,在冬日之下她的傷口被凍著有些發青。
“為什麼不敷藥呢?”安然問道。
簡如指了指自己的臉龐,淡淡道:“這個啊?隻不過紗布包著我有些癢,扯開通通風也許會好一點。”
安然的微微一笑,“這樣也好,沒有人敢要你了。以前沒有毀容之前你可沒有這樣叫囂著要改嫁。”
簡如大眼微微一彎道:“我原本這張臉就比不過你這樣臉,現在更加不如了。趁你沒有愛上別人之前,自己先自動離開不好嗎?”
她說這話是含著笑,可是,安然聽完揚了揚眉,“你什麼時候對自己這麼沒有自信?在我的眼裏你可比任何人都要來得美麗。”
整個房間裏麵充滿著柔情四溢,“咳咳!”不適宜的聲音響了起來。
安然抬眸看著來人,他眯了眯眼睛,聲音冷七八分道:“你來做什麼?”
六皇子安晨緩步走到安然的床前,他笑容含著幾分的嘲諷道:“皇兄落得如此下場可真是沒有用!”
安然的拉過簡如吻了吻她的唇瓣,“我有愛妃在旁伺候,多受幾次傷也不在話下!”
安晨瞄了一眼簡如的臉上的傷口道:“要是皇兄沒有本事保護好簡如,本殿下不介意接手。”
他斜靠著椅子上,臉上掛著邪魅的笑容,“要改嫁的話,本殿下才是最好的人選,畢竟皇兄極為討厭本殿下。”
“我又沒有死,她是不會改嫁的。”安然笑道。
安晨拿出匕首道:“我不介意送你上西天。”
簡如大眼掃了過去,安晨笑了笑,這才把匕首收了起來。
簡如從安然的懷裏掙脫出來道:“我收拾下,你們正經事好好談。”別說這些有的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