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如有撿起筷子,繼續吃飯,“哦。”
“你?”薛兄弟疑惑看著安然道:“你可不可以啊?我先說明啊,不管你輸還是贏了,本少爺跟你的賬一筆勾銷。要是你贏了,我就把匕首給你!”
簡如含糊加了一句話:“寒玉短匕。”拿出手絹擦了擦手和嘴巴,從抽屜上拿出白紙和毛筆,寫下賭約。
“來來來,白紙黑字寫清楚。”簡如把賭約放在薛兄弟的麵前,薛兄弟微微一愣道:“難道你還怕我失言嗎?”
簡如毫不猶豫的點頭道:“怕。”而後揚眉拉著安然坐在飯桌前道:“別理他,這個人沒有膽,忙了一天你肯定也還沒有用膳吧。”把筷子塞在安然的手中笑道:“你老婆的筷子,應該不介意吧。”
安然仿佛心中堵著一口氣全部都消散道,笑道:“你哪裏我沒有用過,怎麼會嫌棄呢?”
噌了一下,許久沒有紅了的臉,在他麵前紅了起來。
薛兄弟見他們在他麵前打情罵俏,他怒吼過去:“你究竟要不要來賭?”
簡如白了他一眼道:“你簽不簽。”她反正不明白為什麼,這個姓薛的,又吼又叫大半天,都沒有看見什麼人進來。
簡如反正也不深究,這天下第一樓行事神秘得很,什麼稀奇古怪的事情都有過。
薛兄弟咬了咬牙,“簽,老子簽了!”
江向笛見他簽了那條賭約,湊著熱鬧從天而降到了牢房內,冷著一張臉問道:“你看了賭約寫了什麼嗎?”
薛兄弟剛想喊著自己看了,可是認真想了想居然沒有看,然後搶過簡如的賭約上麵看著:“這是什麼?”
簡如笑盈盈回道:“賣身契。真是便宜你了,都賣身了我三十年了,接下來的日子也不多,便宜你了。還有哦,記得看清楚。”
“你還想要我的寒玉短匕!”薛兄弟一張臉漲的無比通紅。
江向笛搖了搖頭,露出一副惋惜的模樣說道:“燕子,你什麼時候智商漲一漲,又好賭,又笨。”
燕子?簡如這時候才好奇問道:“你究竟叫什麼?我問了你一整天你為什麼不說啊?”
江向笛難得是那張木訥的臉露出一絲絲的笑容道:“薛燕梓。”
薛燕子?簡如哈哈大笑道:“好名字,好名字,敢問燕子兄弟,是否來年春天你便要飛走了?”
薛兄弟呲牙裂嘴道:“你他媽賭不賭啊?”
安然笑著說道:“賭為何不賭呢?愛妃要不看在他通風報信的份上,把那賣身變成五十年如何?”安然仁慈說道。
賣身契跟賣五十年有什麼差嗎?基本上都已經算落在這對夫妻的手上了。
薛燕梓還走過來拍了拍安然的肩膀,很傻很天真道:“兄弟多謝了。”
江向笛嗤笑一聲,再次消失在人群的眼中。他有些於心不忍看不下去了。
安然指了指地板上的大小問道:“依舊是比大小?”
“是!”因為整個宗人府,就隻有骰子。
安然修長的手指,白玉光滑的手拿著骰子也是那麼好看,他笑了笑道:“一局定勝負?還是三局兩勝?”
薛燕梓豪氣衝天道:“當然是一局定勝負。”
安然微笑頷首,把裝骰子的筒子遞給薛燕梓問道:“你要來搖嗎?”
薛燕梓猶豫了下,感覺關係到自己的自由,他還是接過來,蓋上蓋子他用了十足的勁開始狂搖,搖了老半天。
簡如都吃完飯了,坐在石床上雙手抱著膝蓋,下巴靠著膝蓋上麵有些暈暈欲睡的跡象。
她最近好像越發的困了。
安然很有耐心讓薛燕梓搖玩骰子,他放了下來,安然和煦笑道:“請。”
薛燕梓猶豫了下,“本公子下大!”
安然無所謂道:“那我就小吧。”
薛燕梓小心翼翼開啟的筒子,嘴裏還在念叨著。
當他打開筒子那一刻,呆住了……
簡如抬眸微微一看,咧嘴笑了笑道:“二二四,小。燕子兄弟,回第一樓準備下,明日記得去太子府報道啊。”
薛燕梓傻愣愣問道:“怎麼會?”旋即暴怒道:“你是不是動了手腳?”
簡如跳下床,拉起薛燕梓:“滾滾滾,骰子也是你搖的,筒子也是你開的,賭注也是你先下的,動什麼鬼手腳!”
薛燕梓被推出牢房外,他還在喃喃自語道:“那怎麼會?”
簡如聞言一笑,指了指身後的安然,轉眸笑道:“他運氣一向也很好,尤其是賭運。”
薛燕梓:“……”
旋即他猛地衝進來,拉著安然道:“繼續繼續,老子不信邪了!”
簡如笑著打量著薛燕梓道:“敢問,燕子兄弟,你身上可還有什麼可以賣,哦,不是賭的呢?”
薛燕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