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禦醫替著藥箱急忙來到玉芙殿中,簡鈊早已經在等候他。
嚴禦醫麵對著如日中天的珍妃娘娘還是有幾分懼意的,怕稍有差池,性命難保。
嚴禦醫行禮後,開始帶起手套對著珠簾後躺著的簡鈊道:“請恕老臣失禮了。”
宮女拿出白色綢緞遮住了嚴禦醫的眼睛,扶著嚴禦醫走到簡鈊的床邊,帶領嚴禦醫觸碰到簡鈊隔著白色段布隆起的肚子。
他小心翼翼又仔仔細細。做了二十幾年的探測,他觸碰到這個胎兒,他輕輕緩慢的尋找這胎兒的肢體,他的臉色微微起了變化,越摸下去他額頭上的汗水越加濃厚起來。
用的時間比往常還要多上一倍。
簡鈊等著有些不耐煩了時候,嚴禦醫才收回手來,宮女扶著他退出珠簾外,嚴禦醫解開遮眼布,笑道:“微臣為娘娘開服清熱解毒的藥劑便可。”
簡鈊分明不信嚴禦醫臉上的笑容,她看向自己的肚子問道:“嚴禦醫,本宮的肚子裏麵的孩子可有事情?”
區區一個嬪妃自稱本宮,卻沒有一個反駁她。
她都已經住進昭陽宮,遲早她都會是未來的賢貴妃。
嚴禦醫恭身道:“珍妃娘娘,母子都很平安!”
“是嗎?”珍妃微微抬眸,語氣淡淡。
這時候淑妃送來的小宮女端來茶盞,陳美嬌冷笑故意伸出腿絆了她一下,宮女摔得一膠,茶盞摔在地上,茶水濺到珍妃的裙子上麵,珍妃大怒道:“怎麼做事的!”
陳美嬌走上前狠狠甩了宮女一巴掌,朝著一旁伸出手來,另外一名的宮女拿著掌嘴的板子放在陳美嬌手上,陳美嬌嘴角泛著冷笑開始扇她的臉。
嚴禦醫低著頭,聽著宮女的慘叫聲。
珍妃繼續問道:“嚴禦醫你可有話要跟本妃說呢?”
嚴禦醫擦了擦額頭的冷汗,他道“有。”
珍妃散了一群宮女,讓陳美嬌掀開珠簾,她扶著珍妃走了出來,坐在嚴禦醫的麵前。
嚴禦醫真真切切看到珍妃是如何的國色天香,以往都是透過珠簾隔著床幃,看著十分不真切。
這般真切,他不禁覺得聖上如此寵愛珍妃是可以理解的。
如此傾國傾城的絕色女子,哪怕奉獻江山也不為過。
嚴禦醫隻是失神一會兒,他很快就回過神來,不自在的幹咳幾聲,把頭低了下來。
珍妃道:“嚴禦醫,有話直說吧。”
嚴禦醫沉聲道:“那請恕微臣直言,按照微臣摸骨的情況,皇子左長右斷。”
珍妃皺眉:“何意?”
嚴禦醫一咬牙道:“左腿比右腿長出一截!”
那豈不是坡腳了嗎?聖上許諾她隻要她誕下皇子就找個名義廢除太子,讓她的皇子當上的太子。
現在她生出來是殘疾,這不是說……
簡鈊還沒有氣惱多久,外麵傳來奴才的叫喚聲:“太子妃駕到——!”
簡如她來做什麼?
簡鈊眯起眼睛警告著嚴禦醫道:“禦醫,今日的事情你可要想明白了,該說什麼懂得嗎?”
“是。”
簡鈊笑著道:“有勞嚴禦醫,你先行退下去。”
簡如揚起可愛的笑臉,腳步輕快道:“且慢,嚴禦醫本妃今日來找你可是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