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鈊在一輪舌槍唇劍之後,她做著和事佬道:“要不咱們去龍澤亭去釣釣魚如何?”
可萬萬沒有想到這個和事佬差點要了她的性命!
簡鈊是聖上麵前的大紅人,淑妃有意巴結,惠妃是跟她有合作自然也不會去反駁,於是乎三人起身。
淑妃走在前麵,簡鈊還在整理裙子,惠妃一臉冷笑看著淑妃的背影,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宮女猛地衝出來,在眾人的眼前狠狠推了淑妃一把!
雲悅亭上可有四五個台階,淑妃身體不穩,所有人還沒有反應過來。
淑妃一聲尖叫,滾下台階,不遠處的雲悅亭旁的花圃鵝軟石擺著有些高,剛好頂著她的滾下來的腹部,一陣刺痛傳來。
餘姑姑連忙追了下去,那名宮女很快被禁衛軍抓了起來,就在這樣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簡鈊身邊的宮女也猛然衝出去,陳美嬌想要抓也來不及,那名宮女推倒餘姑姑,餘姑姑身體壓向淑妃身體,給她來了最後一擊!
惠妃臉色瞬時煞白,淑妃落胎是好事,但是在她麵前落胎就是萬萬不可!
簡鈊臉色也不是好看,她反應比惠妃還要快,“賤婢!”走上前甩了宮女一巴掌。
惠妃也跟隨簡鈊回過神來,果斷拔下自己頭上發簪,打算刺進去,這時候聽見一個嗬斥聲:“住手!”
惠妃身體微微一頓,轉身看著淑儀嬪妃扶著皇後急忙忙朝著這邊走過來。
惠妃心一橫對準宮女的脖子紮了下去!但是她的手被抓住了,是皇後身邊的女官!
聽聞聖上當年保護皇後的安危,訓練一批身手不凡的女官在皇後身邊保護著她。
看來真的是這樣,惠妃的發簪動不了手,轉眸看向簡鈊。
她的麵前的宮女不知道何時已經死去了。
簡鈊身後一顆茂密的榕樹隱去一道修長的身影。
皇後看著簡鈊麵前的宮女,倒了下來,她神情很不悅!
淑妃的哀嚎聲這時候才有人注意,皇後冷冷道,“來人請禦醫,其他人押去坤寧宮!”
淑妃的下身流出鮮血,“本宮的孩子,本宮的孩子!!”
坤寧宮內,惠妃和簡鈊跪在冰冷大理石上,光滑的平麵上倒映出來簡鈊和惠妃的容顏。
宮女被打著遍體鱗傷,“好大膽子的奴才!傷害皇子你該當何罪?”皇後的威嚴嗬斥回蕩在坤寧宮的大殿上。
宮女跪在地上瑟瑟發抖道:“皇後娘娘,皇後娘娘奴婢是被人逼迫著。”
皇後沉聲怒喝道:“閉嘴!你這個心思歹毒的奴才,何人能夠逼迫你做事?”
宮女哭哭啼啼,身上的傷口還在不斷流著血,她抬起被打腫的臉,眼睛怯怯看著惠妃和簡鈊。
惠妃立馬吼道:“賤婢!有些……”
“閉嘴!這是坤寧宮,何時輪得到你說話!”
惠妃不甘願的閉上嘴,宮女指著惠妃和簡鈊,“是惠妃娘娘和珍昭儀指使奴婢的!”
皇後冷厲的雙眸看向她們道:“你要知道誣陷貴妃和昭儀,你可知該當何罪嗎?”
宮女爬著上前道:“皇後娘娘,奴婢不怕死,奴婢求您定要救出奴婢的家母,家父。”
皇後板著臉,聽著宮女指著簡鈊道:“珍昭儀她抓走了奴婢的家母和家父,跟惠妃一同逼迫奴婢等人為她辦事,要不是皇後娘娘趕到,奴婢恐怕早已經死去了。”
宮女哭哭啼啼道:“奴婢死不足惜,還望皇後娘娘庇佑奴婢一家人,他們是無辜著!“
惠妃臉色變得極度難看,簡鈊也是咬著唇瓣,沒有想到這件事情來得如此快,她是疏忽了什麼?
她的行事一向小心得很,怎麼會發生這樣事情?
她的眼神在皇後娘娘還有淑儀嬪妃麵前看來看去,設計著一切這兩個人定是脫離不了幹係,可……她覺得這件事情參與人定不少。
這件事情,最冤枉最怨恨的人是,躺在長信宮內哭泣的淑妃!
她要害珍昭儀沒有想到把自己搭了進來,而且設計這一切人是德妃,可如今她還能置身事外!
很好!很好!
淑妃躺在床榻上,臉色陰沉可以滴出水來,嚴禦醫的麵色也有寫難看,話卡在喉嚨上。
淑妃娘娘原本胎兒並就不穩,雖然三個月過後,她的胎兒就比平常人更加脆弱。
淑妃解開紅繩,冷聲替嚴禦醫道:“沒了是嗎?”
嚴禦醫還未開口說話,淑妃又說道:“聖上來了知道怎麼說嗎?”
嚴禦醫見淑妃沒有怪罪的意思,他稱道:“老臣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