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真真切切看到我在二夫人茶水中下了毒?”簡如聲音沒有一絲不悅,甜甜的聲線好像在詢問最親信的人。
喜鵲麵對簡辰亦傳來的壓力,讓她不能有任何的遲疑道:“是。”
簡如深深看了喜鵲,幽幽歎息道:“二夫人的腹中的孩兒根本就留不住,我為何要下毒呢?”
二夫人身體猛地一震,她抬頭看向簡辰煒,簡辰煒心疼望著她,“對不起。”
為什麼?二夫人不解,她覺得喉嚨心口全身都難受得很。
“胡說!”簡辰亦怒道:“這好好的胎兒怎麼留不得呢?還不是為自己下毒所找得借口!”簡辰亦不相信!
大夫人心一顫,她與簡傾悠不由麵麵相窺,大夫人道:“如兒,這話你可要三思,這腹中胎兒嚴禦醫親自診脈,還開了保胎藥難道還留不得嗎?”
“那並非保胎藥,而是……打胎藥。”簡如的話說的很艱難。
這一句話猶如仿佛一把利劍刺穿了二夫人,她指尖微微發涼,承受不了打擊雙眼一黑,身體軟了下去,好在簡辰煒抱著她,沒有讓她暈倒在地。
“如兒,此話當真?”老夫人麵露憂心問道。
簡如頷首道:“是。若是老夫人不信可讓嚴禦醫來一趟。”
“辰亦,此事非同小可,你還是讓嚴禦醫走一趟吧。”老夫人道。
簡辰亦看向自己的弟弟,最終點了點頭:“薛管家。”
“老奴在。”
“去請嚴禦醫走一趟。”
薛管家躬身退下。
簡如關切上前,二夫人好不容易穩住心神對著簡如道:“你繼續說。”
簡如擔憂看向二夫人,抿了抿唇瓣道:“二夫人腹中的胎兒已經死了。”
二夫人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還是承受不住,淚水濕了眼眶。
“禦醫曾經問過二老爺,這二夫人可曾有服用過絕育的藥,可,如此急切想要孩兒的二夫人怎會服用?”簡如聲音不大,可是字字如沉重石子砸在二夫人的心上。
實際上這些話並非嚴禦醫說的,而是董清韻曾對她問起過。
後來二夫人有了生育後,簡辰煒找了嚴禦醫過來診脈,簡如才把董清韻的話在暗地跟他商討過。
嚴禦醫的診斷跟董清韻如出一轍,二夫人雖找了董清韻要了生育良方,董清韻也給她了。
但,並未把她體內的毒告知,而後在簡如快要離去時,他才開口說起,也就無意願幫二夫人解毒。
二夫人的毒素堆積太深,這孩子承受不住早已離去了。
簡辰煒的聲音沉的有些冷:“我與如兒商討一番,覺得這院落中的丫鬟媽媽都有可能在水淼日常用食中下毒。”這是要他簡辰煒斷子絕孫!若是水淼無法生育,他簡辰煒就無嫡係!
簡如的再次看向喜鵲,聲音很輕很輕,“喜鵲,遲早要沒有的孩兒我為何還要下毒呢?”
老夫人聽到簡辰煒的話,她心中頓時了然定是有人在暗地裏對衛氏下毒。心中又是心疼,又是憤怒麵對喜鵲這般叛主,也不顧及以往怒火衝天道:“好你個心思歹毒的丫鬟!這般算計自己主子,來人押下去五刑伺候!”
五刑?!這五刑喜鵲隻見過一次,人有眼耳口鼻眉這五官,五刑分別是活挖雙目、口剪舌尖、鼻撐爆裂、細針入眉!極為殘酷,生不如死,喜鵲驚恐不已:“老夫人!!饒命!!奴婢知錯了,是有人指使奴婢的!!老夫人饒命啊!!”
老夫人臉色陰沉的怒道:“說,是誰指使你的!”
喜鵲轉手一指大聲喊道:“是三少爺指使我的!這個毒藥也是三少爺給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