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祈雨還有二十天的時間,他能夠挺過這二十天嗎?
擔憂性命的人不止她一個人,還有一個人,簡如歎息看望青水,她道:“昨夜,天師再一次遇刺。”
不出所料,青水聞言眼中難掩擔憂,欲言又止最後垂眸把憂心掩藏在內心深處。
簡如拿起手中的信,惠媽媽端過蠟燭燒了它,“青水,此事你不想提,我原本也不願點破。”
青水抬頭不解。
簡如把信放在盆子看著它化為灰燼,“你是否把天師放在心上了?”
青水連連搖頭,急著狡辯道:“沒有,小姐,我……我,”過激的聲音最後變成夢囈般,“是。”
青水苦苦一笑,“我也不知為何會如此,那種人並非奴婢所能看中的人,可,對他我實在放不下心,視線總是悄
悄放在他的身上,心念念都是他,奇妙的很。”
青水目光迷離,她聲音很是飄渺:“明明並不了解,明明討厭的很,明明並不熟悉。我這是何苦呢?”最後她自
嘲一笑。
“我解除你的奴籍,放你自由,你可願?”簡如問道。
青水搖頭,“不願。”
現在輪到簡如疑惑了,“為何?”
青水苦澀更濃了,“小姐,他可是一名道士,一名用一生供奉給太上老君的道士,我若是一意奔向他,隻會遍體鱗傷,這樣苦苦酸酸的愛戀挺好的。”
她端起已經放涼的銀耳羹遞給簡如,“我覺得跟著小姐並不差,我願一生伺候著小姐,難道說是小姐不要青水了?”
如此好的助手,她怎麼會不要呢?這丫頭冰雪聰明,就連惠媽媽也對她讚賞有加,好多事情她都願放手給青水去辦理。
“我不願耽誤你的終身。”簡如真心道。
青水笑道:“我的終身早就所屬小姐你了。”
既然青水都如此說了,她也不願強求。
簡如還想說什麼,惠媽媽附耳輕聲道:“小姐,天下第一樓送來信。”。
簡如雙眸一亮,終於來了!最近她拮據得很,所有的銀兩都給了陸恒,現在她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安分得很。
用到銀兩的地方實在太多,一直沒有聲音的天下第一樓終於來了。
往年時候她從來沒有這麼迫切過,第一次她這麼感激天下第一樓,少了以往的從容不迫,從惠媽媽手中快速接過
信封,她甜甜的笑了,“這第一樓的七公子倒是有意思的很。”
這個交貨的期限是在一個月的後,也就是祈雨後麵。這是天下第一樓對她信任嗎?不管怎麼樣眼看有銀兩進賬,就讓她此刻心情不錯。
康朝大曆25年,八月,暴亂不斷在升華,京都也開始了用水緊缺的現象,母河的水流在緩慢的減少中,大地出現
龜裂,到了刻不容緩的地步了。
難道真的要向其他國度借水嗎?聖上也曾向南陽朝借水,可,借水的條件極為苛刻,要把康朝三個城池轉讓給南陽朝。
這些城池並非邊緣地方,而是離京都最近的三個城池,就分明邀請敵國來個裏應外合滅了康朝嗎?
聖上大怒,差點殺了送信得使者!要不是歐陽璟天冒死阻撓,怕康朝這一個舉動會被列國所不齒。
聖上平息怒意後,對歐陽璟天這等勇氣倍加讚揚。
在等待的時候,依舊太陽高掛。想必這個時候沒有人會喜歡這一顆帶來光明與熱度的太陽。
煩躁的午後,簡如拿著繡繃正在細心,認真的刺繡。青水與紫蘭在一旁搖著扇子,喜鵲站在一旁認真端詳簡如刺
得繡,可惜看了半天也瞧不出個所以然來。
這樣寧靜狂熱的午後,屋外傳來夏涼阻攔的聲音,“大小姐……”
“滾開!”簡靜憤怒的聲音傳了進來。
簡如把繡繃交給一旁的青水,笑著盯著房門,等待著。
很快房門就被簡靜踹開了,她怒氣洶洶的衝了進來,不發一言端起簡如麵前的茶水打算潑向她,豈料她舉到半空中,就被惠媽媽狠狠抓住,不得動彈半分,手中的茶杯因為疼痛掉落在地上,碎成好幾塊。
簡靜怒目而視,柳眉倒豎罵道:“簡如你這個恩將仇報的小賤人!”
簡如瞄了一眼破了茶盞,那可是名匠“巨”的所做的茶盞,一隻茶盞可是一百兩黃金。比她的繡品還要貴上幾分。
簡如秀眉微揚淡淡收回目光,可愛問道:“大姐,簡如哪裏得罪你了?”
簡靜尖叫出聲,一副憤然不已得模樣,“你這個狐狸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