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簡辰亦如同供觀音般供奉著她,舍不得大聲說她一句。
如此佳人進入侯爵府也就五年時間,便香消玉殞,未給簡辰亦誕下一子。
就在簡如胡思亂想,惋惜如此紅顏早逝,回過神來,卻發現床邊多出一個滿臉心疼,認真端詳她的男人。
她莞爾一笑:“你怎麼來了?”再去找尋惠媽媽的身影,已然消失了,就連躺在小床上休息的青水也不知去哪兒了。
“你一來我就覺得我孤立無援。”簡如輕聲道。
安然心疼撫摸著她的臉頰,入手冰涼,“擁有我,便是最大的援助。”
簡如微笑道:“哪裏來的自信?”蒼白無色的唇瓣,讓她有些病態的美麗。
“他真是好大膽子!”他疼惜愛戀的吻了吻簡如的手。
“你哪裏惹到他了?”簡如止不住咳嗽兩聲,讓他如此沉不住氣對她下手。
安然抱住她想要輸入內力時,被簡如製止了,“不礙事。”她能感覺得到身體在慢慢恢複中。
安然隻好幫她順氣,“我辦了他的舅舅。”說著輕描淡寫,簡如知道這其中的凶險。
“你可要一切小心。”簡如小聲道。
安然見她確實有了好轉,心才放了下來嬉皮笑臉道:“小娘子你這是在關心我麼?”
簡如啼笑皆非,她真是憂心。前世這個時候,秦易之娶她入門,寵她無法無天,每天都沉浸在甜蜜中,不知外麵的世界,哪裏能夠記住當時康朝發生了什麼的時事變故。
“康朝如今動亂不安,民心不安,你身為太子責任重大,稍有差池怕……”簡如話沒有說完,就被安然狠狠的吻住了。溫熱的氣息進入她冰冷的嘴裏,丁舌不容她逃脫,與她糾纏著。
仿佛被點燃了火焰,她的臉色居然有了紅色,這一吻暖了她的心,她的身。簡如喘不過氣來,猛的推開她,秀眉輕蹙:“我在跟你說正事呢!”
看著她紅潤的臉龐,安然滿意的笑了笑,口氣倒是很嚴肅:“朝廷派下千萬糧食到百姓手中能有多少呢?”
簡如開始感覺到有了熱度,掀開被子,卻被安然製止他伸手撤了一旁的火爐,聽見簡如說道:“曾經的蝗災,那年到了錦州的官倉已是陳年糟米,我雖磨粉製成饅頭,這其中添加了不少的其他米糧才壓製住那種怪味。”說話間看著安然脫鞋的動作,讓她直皺眉。
安然一隻腳已經到了簡如的床鋪上,“如今康朝以北以南之地都是受災之地,畢竟遠水解不了近火,並非良計。”
簡如想要伸手阻止,奈何他手腳動作快,這時候已經躺在她的身邊,簡如笑道:“你不覺得熱嗎?”
安然搖了搖頭,繼續道:“你大哥調水是從以南地帶調水到以北,如今南方水源正在逐漸減少,哪裏調得過去。”
簡如也放棄了,她對上他何時討過便宜,都是在他在占便宜,“長此下去,怕會失了民心。”
“這貪婪必須得治,如何下手還得從長計議。”安然看著她發鬢微微被汗水浸濕,再次握向簡如的手,有點太熱了,慢慢掀開了簡如的被子,笑道:“你提這件事,有辦法?”
簡如笑道:“你們這些當官不都喜歡微服尋訪嗎?”
安然捏了捏簡如的鼻子,雙手枕在腦後道:“微服尋訪豈能兒戲,事前準備需要花費一年以上的時間,人員挑選,路線安排,以及攜帶人員等等各種事項,都得經過一番討論與研究。”而後他沉吟道:“你並不像會說出如此兒戲的話。”話鋒一轉,“長得倒挺像的。”
簡如直接無視他最後一句話,她道:“據我所知,刑部尚書李毅門下有一個彭侍郎,為人精明做事圓滑狡詐,手段更是毒辣。他本是民間混混出生,事後被李毅看上就一直跟在李毅身邊。”
安然看著簡如侃侃而談,他笑道:“看來你下了一番功夫。”
簡如略顯不自在,幹咳兩聲道:“遲早要打交道,了解下也無妨。”而後她補充一句:“彭侍郎在江湖一代很受歡迎。”
安然揚眉問道:“你的意思,要動用江湖人士?”他並非沒有想過要動用江湖一代人士,可偏偏與他交好的武林的豪傑並未入朝當官。
簡如轉頭看向安然,眨了眨眼,“是,但是這彭侍郎最厲害並非他本人,而是他的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