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禦醫開了藥單子,簡辰亦送客後便折回來,大夫人讓碧玉拿藥單去開藥,心中略為得意,隻要簡辰亦越疼愛自己所生的孩子,她的地位就一日不的動搖!就算那個老太婆也無法動彈她!
簡辰亦坐在簡傾悠的床邊,用手掌探了探簡傾悠額頭的溫度,“還好未發燒,要是發燒,可就不得了了。”
簡傾悠露出撒嬌的笑容,“有爹與母親相伴,傾悠很快就會康複了。”
簡辰亦看這愛女,寵溺笑了笑,體貼幫簡傾悠拉高被子,“你好生休息,有什麼事情讓下人去做,有什麼困難,就跟爹與你母親說,知道麼?”
簡傾悠輕輕點了點頭,“知道了爹。不過,爹,老夫人提起你什麼時候給三妹舉起儀式,這事你作何打算?這三妹進府也有一段時間了。”簡傾悠看似替簡如說話,實著暗地裏強調著,簡如與老夫人的關係,更何況簡傾悠自知簡辰亦很是討厭這簡府中多出來的一顆刺。
簡辰亦臉色突變,“怎麼那丫頭,還跟老夫人咬舌根子?”而後冷冷一哼,“也不瞧瞧自己什麼身份,儀式,她配麼?讓你母親說下幹女兒,她還當真不可了?”
簡傾悠微微蹙眉,好似有些憂心道:“可老夫人好似很疼愛三妹,爹這般的話,女兒怕老夫人會不高興。”
簡辰亦有些動怒,“老夫人也是糊塗了,一個外人護著幹嘛?”看著自己疼愛的女兒臉色有些蒼白,不由柔聲道:“好了,這些事情都不是你操心的,你現在最主要就是照顧好自己的身體。”
簡燕婉也開口道:“爹你不知道,那丫頭片子,最近囂張的很,仗著老夫人的疼愛,連天蠶布料一匹都未給二姐,還把二姐看中的雪貂裘衣給拿走了。二姐心善,這些事情都不願替,女兒替二姐不值得,二姐身為嫡女,憑什麼被那個女人壓著呢?”
簡辰亦聞言臉色變得鐵青,“果真如此?”
大夫人見狀,也不由添油加醋道:“上次傾悠好心邀請她來賞梅,豈料她恩將仇報,自個摔倒了,還拖累了傾悠,害的傾悠手破了一個大口子,用了好幾瓶的香玉膏才把疤痕弄沒了。”
簡辰亦怒不可遏,“好大膽子!”
大夫人又歎,“還不是女兒心善,不願與她計較,豈知她得寸進尺,不識好歹,占著老夫人撐腰,我這個母親也不能說些什麼?”
簡辰亦怒火滔天,他聲音如冰,“那個賤女人在哪裏!”
簡辰亦會這麼生氣,因為受委屈的人是簡傾悠,要是換了其他人的話,受委屈就受委屈,找個機會罵就簡如幾句也就算了,可偏偏是他最疼愛的女兒,自己都舍不得讓她受一絲一毫的委屈與傷害,這個外人剛進府邸,就讓她女兒受了這麼的委屈,還受了傷。
簡傾悠原本並不優秀,忽然有一天,她嶄露頭角大放光彩,聖上愛好琵琶聲,簡傾悠的一曲十麵埋伏,折服了聖上的心,為人和善左右逢源討了皇後的歡心,經常與各個大官千金聯係感情,順了他官場的路。
簡辰亦也越發對這個女兒上心,如珠如寶的對待,舍不得打舍不得罵,所以聽聞簡燕婉與大夫人的話,他才會這麼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