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天氣晴好,盛元酒店正在舉辦一場同學聚會,桌上基本都是成雙成對,甚至是帶著孩子來的,氣氛很是熱鬧。
何梔子坐在靠角落的座位上,看台上老同學的表演,有些心不在焉。
主桌看去,正好對上穆斳看著她的眼。
滿眼的輕蔑冰寒,這根本就不是一個丈夫看自己妻子的眼神。
他們明明是夫妻,宴席上卻分桌而坐,既然他那麼不喜歡她,又為什麼要和她結婚。
何梔子心裏憋屈,端起桌麵上的酒杯一飲而盡。
傍晚,夜色如霜,何梔子不情不願地從醫院出來回了家。
打開門,一室漆黑寂靜,冷冰冰的,沒有一絲人氣,根本就不是一個家該有的樣子。
打開燈,大廳沙發上紋絲不動的人卻嚇了她一跳。
啊!
那人是穆斳,坐在那裏就像一尊黑羅刹,大半夜的不開燈簡直是嚇死人。
換了鞋子,繞過沙發就要上樓,半天沒動靜的穆斳霍地站起來。
站住!
幹什麼?
何梔子有些好奇,穆斳對她一向形同陌路,今天居然主動和她說話。
然而,她一轉身就被他掐住喉嚨,一瞬間所有的呼吸都被扼住。
何梔子痛苦地用兩隻手使勁兒去掰他的手。
放--放--
何梔子的臉憋得通紅,穆斳鬆了一點力道,卻猛地把她往後一摜,狠狠按在牆壁上。
說,為什麼這麼晚才回來?
剛剛能呼吸,後背脊梁骨被粉碎一樣的呼吸讓她痛的幾乎窒息。
你管我!
穆斳滿臉的怒意,向來最吸引人的深邃雙眸中仿佛燃著兩團火,看著她的眼神像是要把她撕碎。
何梔子,這麼晚才回來,是不是剛從那個男人床,上下來,嗯?
你放屁!憑什麼這麼汙蔑我?
何梔子氣不過,一巴掌揚過去,穆斳隻是微微一偏頭就避開,並且收緊了掐著她喉嚨的手。
汙蔑?中午酒席上你們兩個就勾勾搭搭,眉來眼去,宴會結束你們也是一起走的,你都已經結婚了還和別的男人這樣,你就是天生下賤。
她哪裏有勾搭別人?不過是跟老同學沈亮說了幾句話?就這麼不堪了?
越說,穆斳掐著她喉嚨那隻手就越用力,凶狠的眼神像是要捏碎她,何梔子張著嘴什麼話也說不了,拚命掙紮的雙手在他手背上留下一道道深刻的血痕。
你看,我沒說錯。我一直冷落你,所以你寂寞難耐去找別的男人!既然這樣,我就成全你。
穆斳鬆開掐著她喉嚨的手,改為抓住她的頭發,打開臥室的門就把她往裏拖。
何梔子腦袋暈乎乎的,就被穆斳扔在了床,上,她回過神來,穆斳跪在床邊,正在解她的扣子。
何梔子不管不顧地,抓著他的手狠狠一口咬下去。
穆斳抽回手,力道有些大,劃過她柔嫩的臉頰,留下一小片緋紅的痕跡,他看著那片紅痕微愣。
何梔子立刻滾下床,喘著氣咳嗽,眼淚都嗆出來了。
你個神經病,我勾搭別的男人又怎麼樣?和你有關係嗎?你有這個資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