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甄家聯合,高順既不想依賴強權壓製,也不想赤裸裸地以聯姻相互牽製。司馬遷所言,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通俗一點,就是人為財死,鳥為食亡。所以無論是治家,還是治國,上策自然是以利引導,利益共享。
高順雖不喜飲酒,不過作為艾長順,三十年軍旅生涯中,對酒文化可以說有很深入的了解。特別是退役後,他出任某農墾集團副總經理。該農墾集團下屬多種產業,其中由艾長順直接分管的某酒廠,自稱為正宗的杜康酒生產廠家,為農墾總部生產內供杜康酒。所以高順非常熟悉杜康釀酒工藝,當然此杜康已非二千年前的彼杜康,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高順有信心在冀州將釀酒基地建起來,等冀州新酒一出,酒生意必定壟斷天下,冀州財務緊張的問題至少解決一大塊,等其他世家大族看到甄家與高順聯合的豐厚利益時,遲早會求到自己麵前,那時與世家的談判,高順就會占據談判的主動權,而不是處處受製於世家大族。
高順將釀酒基地分為裏三層外三層,外三層的生產與其他酒廠大同小異,由甄家招募人手完成。而內三層由冀州牧府負責,高順年前就已挑選並州數百傷殘軍士秘密培訓釀酒核心工藝,蒸餾設備也由高順暗地裏令人在並州燒製,等釀酒基地建好後,全部移至中山開工。
高順的設計引來甄家的極大興趣,不數日,在中山甄府附近,一個方圓數裏的釀酒基地,在張夫人的主持下,轟轟烈烈的開建。而此時,高順卻是接到蔣奇的通報,在太史慈率隊保護下趕赴太原郡。
高順月前來冀州時,乃是收到時任冀州郡尉張頜的急報。蔣奇、張遼一直留在並州,負責並州軍政事務。如今高順回到並州,與眾官員再次相見,自然是格外親切,言談甚歡。
張遼道:“稟主公,上黨傳來消息,張稚叔被長安授予河內郡太守一職,已率部離開上黨。”
高順微皺眉頭:“稚叔此時選擇投向長安,何以看不清形勢?”
長史秦宜祿道:“稚叔一直孤懸於上黨,如今急於求成,怕是受了奉先的影響。”
新任別駕賈詡笑道:“詡以為,張楊與呂布必定有聯合,此時張楊投向長安,目的怕是不純。”
高順稍一思索,點頭道:“若是如此,稚叔尚不失忠義之人。”
蔣奇道:“上黨郡如今空虛,主公宜安排人手接管!”
高順道:“義渠所言甚善!吾來時也有一想法,如今順為冀州牧和並州刺史,兩邊無法兼顧,有人提議將冀州和並州合並,諸公一並商議一下,看此法是否可行?”
賈詡猛然一震,雙眼微眯一下道:“此法極好!並州眾將士勇猛善戰,天下聞名,然糧草難以為繼,而冀州糧廣人眾,可為並州前線軍士的後盾。冀並二州若合二為一,必成為天下少有的大州。”
蔣奇、張遼、秦宜祿等人皆點頭稱是。
見眾人意見一致,高順道:“既然諸位都同意,明春後並州刺史府眾官員移至冀州上任,諸公各有任命,宜當做好準備。至於上黨太守一職。。。”
說到此處,高順略一停頓,望著張遼道:“吾意暫由文遠兼任。上黨既已歸於吾等,那麼下次出戰長安,必定是從上黨出兵。文遠速至上黨後,做好戰前準備,並著人密切打探長安一帶動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