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雨辰站在那裏,麵如冠玉,頭上正戴著一枚發冠,身穿一身玄色衣袍站在那裏,似乎也愣住了,一下子沒反應過來,兩個人就那樣對視著,一時之間,誰都沒有說話。
還是那老者率先開口,打破了這有些沉悶的氣氛,看了一眼柳欣鳶,又看了看南宮雨辰,有些好奇的問道:“怎麼,你們二人認識嗎?”
兩人終於反應過來,柳欣鳶有些不好意思的偏過頭,看向虛無的地方,嗯了一聲。
其實她也不知道為何自己要這樣,隻是下意識的不想讓他看見這麼狼狽的一麵,經曆了一個晚上的事情之後,她衣裳淩亂,頭發也微微散開了來,特別是手臂上還有一個傷口,滲出來的血染紅了衣裳,分外矚目,怎麼看怎麼滲人。
這樣的樣子,她並不想讓南宮雨辰看見。
而相比之下南宮雨辰的反應則顯得淡然多了,他揮開隨身帶著的小金扇,手抵在唇邊輕輕咳了一聲,而後抬頭,走過去,一邊走一邊問道:“欣鳶,你怎麼會在這,是來拿藥的嗎?”
畢竟現在天色尚早,尋常人家都不會在這個時候出來,而他則是養成的習慣,一到這個時候就醒了,想著今日無事,不如再來這一醫館裏麵討些藥材備著。
他說著這話的時候還離得遠了些,並沒有看見她身上的傷,等再走過去了一些之後,那老者手上拿到的金瘡藥和一旁已經染紅了的繃帶告訴著他,事情並不簡單。
他心裏仿佛漏了一拍,下意識的就抬眼望去,急急忙忙地抓住柳欣鳶的手,問道:“你這是怎麼了,哪裏受了傷?怎麼受的傷?”
大概是情急之下使用的力氣太大了,柳欣鳶皺了皺眉,南宮雨辰察覺到了她的動作,心裏立馬懊悔起來,連忙鬆開她的手,想著竟然如此失禮,貿貿然就去抓一個姑娘家的手,人家沒有給他一句登徒子推開他就算好的了。
如此一想,柳欣鳶確實是和別的姑娘不太一樣,跟如今她受了傷,自己獨自來醫館抓藥,全然沒有一個姑娘家的嬌弱模樣,不免讓他有些刮目相看。全然
“景公子,你若是有話,待會再和這位姑娘敘舊,我先幫她處理完了傷口再說。”那老者眉眼都不抬地說道,隨後就帶著柳欣鳶去旁邊,拿著金瘡藥倒在傷口上,
柳欣鳶有些抱歉地笑了笑,南宮雨辰也理解,隻能先去了一旁候著。
“你這傷是怎麼弄的,好好一個姑娘家弄了這麼大一個傷,還好我藥好,不然的話,以後可是要留個疤在這裏的。”那老者一邊包紮傷口一邊說道,頗有些責怪的意味。
柳欣鳶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隨便扯了一個理由就騙過去了那老者,畢竟,若是說出實情,自己深更半夜騎著一隻豹子去往人家家裏鬧事,也不太好說得出口。
傷口沒一會就包紮好了,柳欣鳶在心裏暗暗稱道這個地方人的醫術還算不錯,一邊轉身朝南宮雨辰走過去。
“景公子,你怎麼會在這裏?”她開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