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女子的話,幾人都不由的緊張了起來,更有甚者臉頰上微微露出幾滴冷汗。
一行人跟著白衣女子們緩緩進入殿內,一行人低沉著頭,心幾乎都提到了嗓子眼,不知道前麵等待著的是什麼。如果要是一個不小心很有可能隨時都會墜入黑暗的地獄之中。
古色的房屋內充斥著淡雅的香味,雕花的窗戶縫隙中從外麵透過點點陽光,紮著人眼,讓人有些睜不開眼睛,細細打量一番,精致的雕花裝飾細膩到讓人醉心。古琴立在角落,銅鏡置在木製的梳妝台上,滿屋子都是清新閑適。
梳妝台前,筆直的坐著一個女子她的眼睛在陽光下顯得十分明亮,臉上帶著絲絲憂愁,白足如霜,皓腕勝雪,嫣紅的麵靨顯得明豔動人。她叫蘇蘭,原本是一個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女孩,她幼年跟隨母親行醫救人得了一身的好名聲。
也是江湖上傳聞的‘心蘭夫人’這個名號的誕生並非蘇蘭的本意,而是因為那個把她劫來的男人,那個如鬼魅一般陰冷神秘男人的傑作,直到現在她還是要為他做事,更加要做他的‘妻子’。她看不懂他,更加不知道他在想著什麼,從把她劫來的那天起就沒有看懂過,如今時間一晃已經整整兩年了。
蘇蘭似乎在看著梳妝台後那打開的窗子外的景色,落花飛舞。一片春色。慢慢的舒展開了眉,蘇蘭想起了那幾年再桃花盛開的清峽穀中學醫的日子。
牆角慢慢轉出一襲紫色身影。光亮華麗的柔緞,不僅僅是在陽光下折射出淡淡光輝。穿在身上亦是舒適飄逸,來人隨意的挽著青絲長若流水的發絲服帖順在背後,濃密的黑發長長的散落在身後,隱藏著冰冷的雙眸,鼻梁與唇,完完全全的巧奪天工恰到好處。白皙分明的鎖骨,唯一令人驚詫的是,一道暗黑色的刀痕錯落在右臉頰上,讓原本俊美的臉上多了幾分陰暗和畏懼。
可是蘇蘭知道這個男人的臉下還有著另外的一張臉,那張臉是至今為止誰有沒有見過的,包括她這個名義上的妻子。
“又有人來了麼?”蘇蘭早已從銅鏡中看到了門外拐角處站在那兒的那個男人,平靜的問道。
那個男人慢步走到蘇蘭身邊,伸手觸摸到蘇蘭的前額,臉上沒有一絲情緒。
蘇蘭微微轉頭看向那個男人,問道,“怎麼了?”
手慢慢的從額前撫摸著到下顎,微微抬起,對上蘇蘭平靜的眼眸,沒有任何話語。隻是靜靜的看著……看著……
蘇蘭伸手拍開那個男人的手,撇過頭去。這樣的眼神令蘇蘭覺得厭惡,每次都是如此,他就像一個惡魔什麼都不做,隻是用那種你猜不到的眼神死死地盯著你,無形的折磨著你的心。
“陪我去。”充滿寒意的話語中透著的似乎是命令一般。
“好。”蘇蘭回答的沒有一絲猶豫,她知道沒有選擇。“要帶麵具麼?”
那個男人每次都會戴著各種各樣猙獰的麵具示人,似乎並不想讓人知道他長的什麼樣。正是這樣也加大了外人對他的恐懼。
每一次陪著那個男人見人時,雖然知道但還是會習慣般的問一聲。或許是因為那個男人把所有的麵具都放在了自己這裏的緣故。
“嗯。”那個男人淡淡的應了一聲。
蘇蘭站起身,從梳妝台右側的櫃子裏從眾多的盒子中隨意的拿出一個桃木盒子,打開盒子,取出了一張猙獰的紅色麵具,走到那個男人身邊輕輕的為他帶上。
兩年來,他們之間做著夫妻間應該做的任何事,唯獨隻有心永遠也無法靠近。
蘇蘭隻是覺得自己是他那個男人的傀儡,一個名為‘妻子’的傀儡。
突然,那個男人伸手一把把蘇蘭擁入的懷中,無聲的抱著。
蘇蘭沒有任何回應的站在那兒,任憑他把自己擁入懷中。其實蘇蘭根本不知道該怎麼樣去應付,反抗不是,抗拒也不能。
那個男人的懷抱裏沒有一絲的溫暖,就猶如他那冰冷徹骨的名字。這個名字一定也是假的吧,他的一切在她麵前也從來都沒有過什麼真實的一麵。
他會擁抱她但是……每一次的擁抱都讓她覺得眼前的男人是在尋找著什麼,每一次離開他的擁抱他那雙冰冷的眼神裏總有著一絲很淺的失望,她明白她的身上沒有他要的東西,既然如此為什麼還要留著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