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計是嚴嘉樂向護士借的吧。
許星空假裝不在意,繼續睡,每次轉醒她都會抬頭看看嚴嘉樂頭上的那瓶藥水,每次睜眼都隻去掉一點。
時間一點點過去,身體的溫度就算有大衣的包裹,也逐漸下降。
這地兒的冬天,實在太冷了,就算後半夜護士推過來幾個暖風機,也於事無補。
在這樣的煎熬下,淩晨四點,嚴嘉樂終於可以拔針了。
隻是相比她,他這大少爺的情況更不樂觀,他打針的那隻手因為一直裸露在外,都被凍僵了,腦袋也耷拉著,渾身不得勁。
許星空見狀,雙手抓著他那隻凍僵的手,用自己的掌心給他溫度。
她明白的,打了冰冷冷的液體進去,他此時一定比她更難受。
嚴嘉樂因為她這個舉動猛的抬頭看她,意識到她正用自己的體溫溫暖他時,想抽手。
但許星空抓得緊,不讓他抽掉,嘴裏道:“我家小弟弟每次打完針手也是冷的,我都這樣給他捂。”
“你還有弟弟?”嚴嘉樂沒有用力掙,因為見她執著要給他暖手,也怕用力會傷到她。
“當然。”許星空答。
“我才不是你弟。”嚴嘉樂快速的撇清這份關係。
“對,你是哥哥,不過都一樣,都是剛打完針的家夥,嘖嘖,還真嬌氣,個頭這麼大的一個男人,竟然血管細”許星空眯著眼睛,故意調侃他。
“你”嚴嘉樂看她一眼,可見她嘚瑟,就不忍打擊了。
算了,嘚瑟就嘚瑟吧,誰讓她今晚陪了他一夜。
這都淩晨四點多了。
“走吧。”嚴嘉樂道,順勢抽回自己的手,放進口袋裏。
許星空勾起地上的外賣袋,出去的時候將外套還給其中一個護士,道謝後連忙跟上嚴嘉樂出去。
兩人站在診所門口。
漫天的星空,徹底的寒冷將兩人籠罩。
“啊啊啊!”許星空雙手插進衣兜裏,凍的直跺腳。
突然腦袋上一熱。
她錯愕,抬頭。
是嚴嘉樂正抬頭替她整理大衣上的帽子,他很細心,將帽子替她戴好之後,將她的頭發全部弄進帽子裏,然後再將扣子一個個扣住,直扣到鼻尖下。
她雖然已經近距離看過他很多次,但每一次,她都忍不住像第一次一樣細看。
他的皮膚真的好好啊,就跟女生似的,白白滑滑,而且五官清秀,是地道的富養子弟。而且他渾身還透出一種漫不經心的姿態,這種氣質在一個男人身上,是很要命的。
許星空看了幾眼,就轉開視線。
嚴嘉樂替她扣好後,也禮貌的收起了手,沒有多餘的動作。
“走吧。”他開口。
“好——啊!”許星空邊答邊邁步,然而見鬼似的,她一腳踩上一個雪包,以為是實地,卻是空的。
害得她一腳插進半米深的洞裏,崴了腳。
“滋!”許星空趴在雪地上,痛的倒吸了一口冷氣。
“星星!”嚴嘉樂也是沒想到她這麼莽撞,連忙向前將她扶起,同時勾走她手裏的外賣盒,替她拿著:“有沒有摔傷哪裏,要不要進去看看?”
他指的是小門診。
“去你的。”許星空失笑,瞪他一眼。
好不容易從裏麵逃出來,又要進去?
打死她也不要!
嚴嘉樂也笑,露出兩排大白牙,挺耐看的:“還會說笑,那就是沒事?”
“有,我崴了腳,等我幾分鍾吧。”許星空嚐試動動右腳踝,一動,痛的很,她眉心皺的緊緊的。
嚴嘉樂怎麼可能任由她站在這,聽她崴了腳,毫不猶豫走在她麵前,蹲下:“上來吧。”
“啊?”她愣。
“啊什麼,快點,好冷。”他催促。
“噢。”許星空往他背上一趴,等他站起的時候,她感覺就像飛機起飛一樣,整個視線都開闊了。
也是這一刻趴在他身上才感受到,原來他這麼高。
她雙手搭在他的肩上,哪怕非常想繞過他寬闊的肩膀緊緊摟著他的脖子,可她知道,不能太過。
他腳步深深的往旅館走去。
積了厚雪的地十分難走,每步都陷的很深,然後拔出腳又踩進一個新的雪坑。
不過一路上嚴嘉樂都沒有問她的腳有沒有好,能不能自己走,而是自己沉默的往旅館方向。
雖然許星空迷戀他的背,但她也不忍他太辛苦:“我的腳沒事了,放我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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