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嫣和羅東升鬧脾氣,而霍司景則送白傾陽回家。
白傾陽真的喝的很醉,一路上都在撒酒瘋,連代駕的司機都怕了白傾陽。霍司景好不容易才把他弄回家,偏偏白母這時候又不在家。
白傾陽吐的到處都是,霍司景不忍心放他一個人在家,就留下來幫他整理。好不容易弄好了一切,已經是淩晨了。
霍司景走出白傾陽所在的小區時,外麵一片寂靜,周圍的樓房沒了燈,隻有路燈孤零零地亮著,霍司景一個人的影子就顯得更加孤獨了。
他在樓下的路口抽了一支煙,然後才上車,跟司機報了酒店的地址以後,他就靠在車椅上閉目養神。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聽到司機喊他:“先生,已經到達目的地了。”這個司機居然不認識他,不過這樣也好,免得又要協商一番。
“嗯。”霍司景睜開眼睛,看了眼燈火通明的酒店,心裏還是空落落的。從錢包裏掏出幾張毛爺爺,遞給司機,說:“剩下的給你當辛苦費,不用找了。”
他的錢厚厚的一遝,司機看到後都嚇了一跳。司機是個老實人,想著霍司景肯定是喝醉酒了才胡亂給錢的。
“先生,您給多了。”司機善意地提醒霍司景,隻抽了兩張,那是合理的價錢,其餘的讓霍司景拿回去。
霍司景眯了眯眼睛,不滿地開口:“說了給你的就是給你的,多的就當做辛苦費。”他把錢硬塞到司機的懷裏。
在司機推脫的時候,他自顧自打開車門,下車。夜裏的風挺冷的,一下子就把他吹醒了。眼看著司機要追出來,霍司景加快腳步,走進酒店。
這情景,不像是多給了司機錢,倒像欠了司機錢,被司機追債一樣。追出來的司機看著錢,哭笑不得。
“這世道,還真有嫌自己錢太多的人。”司機搖搖頭,感到莫名其妙。不過現在追進去是不可能的了,既然霍司景已經把錢給他,那他就收下了。
霍司景步伐有些飄,但意誌是清醒的了,就是腦袋太疼,現在心裏隻有一個想法,那就是趕緊回房間洗個熱水澡,然後睡上一覺。
電梯門打開,樓下的保安想要送霍司景上去,被霍司景拒絕了:“我自己可以!”他打掉保安的手,自己踉踉蹌蹌地進電梯。
保安再三確認他不需要人陪之後,也自覺的沒有跟進去。
“跟導演說,讓他把我明天的戲份挪到下午。”霍司景晃悠著手機,迷迷糊糊的給自己的助理發信息。
電梯裏沒有信號,信息一直在轉圈圈。直到霍司景出了電梯,信息才發送出去。
助理幾乎是秒回:“可你明天下午也有戲,推不了。”
隨後又發過來一條:“好端端的怎麼忽然要推遲?是不是身體不舒服?要不要我去叫私人醫生。”
他們這些大牌明星,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私人醫生。一來是方便,不用去醫院掛號排隊,二來是為了收住自己的隱私。
霍司景靠在電梯旁的牆壁上,眯著眼睛看自己的手機。現在酒意上來,腦袋暈乎乎的,看什麼都有重影,所以這兩段話,他看了好幾分鍾。
他繼續打字,可老是打錯別字,幹脆直接撥通助理的電話,直接跟他說。
“不管怎樣,我明天上午不會去片場,怎麼跟導演說,那是你們的事。”他很少會這麼無理取鬧,不替別人著想。
助理也聽到霍司景語氣中的醉意,馬上明白霍司景是喝醉酒了。他忍不住扶額,霍司景明知道自己的酒量並不好,為什麼還要去喝酒。
而且每次喝了酒,都無理取鬧,讓別人給他收拾爛攤子。
助理沒說話,他知道這時候隻要任由著霍司景鬧騰,等他累了去睡覺了就行。反正等明天早上再給霍司景打電話,讓他起床,他保證什麼都不記得了。
見對方沒回應,霍司景就當自己的助理是默認了。他說:“那就這樣先。”然後掛了手機。
和以往不同的是,這一次霍司景順手把手機關機了,看來是打定主意要睡到明天下午了。
打完電話,霍司景把晃晃悠悠地往自己的房間走去。
他的房間在最中間,屬於豪華套間,轉角過去是幾個小配角住的地方,平日裏大家的上班時間大多不同,所以很少在酒店遇到。
霍司景走到自己的門口,拿出鑰匙,試了好幾次都沒辦法對準自己的鑰匙孔。他很煩躁,拍了一下自己的門,嘴裏說著髒話。
他的舉動引起了不小的聲響,不一會兒,最靠近他房間的薑琴就從房間裏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