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老爺躺在病床上不省人事,一大堆的儀器擺在他的身邊,他身上也插了好多的管子。莫婉清看到的時候一時沒接受過來,直接癱軟在金陽的懷裏。
饒是她在心裏告訴自己不要在意這個男人,可是看到他躺在床上的時候,她才驚慌的意識到,她可能要失去世界上僅剩的一個親人了。
“這是怎麼回事?”莫青雲很冷靜的看著管家,今天早上他出門的時候人還好好的,怎麼還不到中午就被送進醫院了?
管家欲言又止地看著莫青雲,歎了一口氣:“還不是二少爺的事情,老爺之前就警告他不要越界。可是二少爺不聽,自己在暗地裏偷偷繼續,結果現在被抓到了。證據確鑿,老爺想保住他都不行。老爺就兩個兒子”
在莫家生活了十幾年,管家幾乎也把莫家的兩個兒子當成自己的兒子。看到莫青閑出事,他其實也是很難過的。
“他做了什麼?”莫婉清不知情,到底是什麼樣的大事可以把一個老人家氣成這個樣子?
莫青雲抿著嘴唇,眼角閃過一絲奇怪的情緒。很快,他臉上就恢複了一貫的表情。
“你先去外麵休息下。”林安容雖然也不能接受莫老爺住院的事實,但是相對於莫婉清,她還是很冷靜的。
知道這件事和莫婉清沒關係,不想把她拉扯進來,便示意金陽把人帶出去。
金陽也不想莫婉清在這裏幹傷心,細聲安慰她:“我們先出去,你這樣哭也會影響到病人休息的。”
“嗯。”莫婉清也知道自己留在這裏不合適,她不舍的看了莫父一眼,在金陽的攙扶之下走出病房。
病房裏隻剩下四個人,莫青雲卸下多年的偽裝,看著莫父:“其實弟弟不用跟我爭的,我沒想過要莫家的家業。”他坐在椅子上,知道莫父肯定聽得見他說的話。
“我隻求安穩,但是他嫉妒心太強,居然為了一個小小的項目就去陷害安容。”原來他一直都知道莫青閑在林安容的旗下的產業做壞事的事情。
他不動聲色不代表他不動手,他隻是一直在隱忍。但是林安容是他的底線,他忍不了。於是他暗中動手,讓莫青閑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莫青雲不是沒想過要讓莫青閑回頭是岸,但是莫青閑已經紅了眼,誰的話都不聽,眼裏隻有那個從未見過麵的白琳琳。
最後莫青閑居然也把自己搭進去,莫青雲沒辦法,隻能加快速度,最終將自己的弟弟送進監獄。他想隻有在那個地方,才能讓莫青閑好好靜下心來吧。
管家雖然吃驚,但是也沒表露出來,隻是看著昏睡的莫老爺。隻見莫老爺的眼角滑落一滴淚水,也不知道是心疼還是悔恨。
事已至此,已經沒有挽回的餘地了。
到了十二月底,金陽的珠寶展覽會終於如期進行。蘇煙穿著白色的婚紗,脖子上和手上都帶著珠寶。
t台下麵全都是記者,閃光燈不停地閃爍著,蘇煙露出優雅的笑容,步伐穩定地走完自己的秀。
一場下來她已經大汗淋漓,腳也不聽自己的使喚了。後麵還有兩場,蘇煙都想要退縮了,但是金陽說後麵有驚喜等著她,讓她再堅持下去。
蘇煙在想是什麼大驚喜還神秘兮兮的,不過自己已經答應了金陽,就算再辛苦也要把這場給走完。
她在後台換衣服,隱約聽到有小孩子的聲音,而且和沈言的聲音很像。
“我都忙暈了,居然會在這裏聽見我兒子的聲音。”蘇煙苦笑著跟她的化妝師說道。
化妝師也隻是羞澀一笑,沒有用語言回答蘇煙。蘇煙拍了一下自己的臉,給自己加油打氣,等過了今天,她就能回家看到自己的寶貝孩子們了。
昨天和沈言通電話,孩子還說今天有家長會可惜蘇煙不能去,他還傷心來著,等回去了她一定會好好的補償孩子們的。
第二場走秀開始,她穿著金陽工作室設計的衣服,腳下的高跟鞋似乎和自己融為一體,到目前為止她還是比較順利的。畢竟她是第一次當模特,能做到這個程度已經很好了。而且媒體們的聚焦點也都是在她身上的珠寶和她的臉上,其他的小細節不會被發現。
蘇煙走在定點上,看見底下的除了媒體還有一個熟悉的麵孔——芊纖。不知道她為什麼會在這裏,臉上還帶著莫名的嘲諷。
這就是所謂的不是冤家不聚頭,蘇煙覺得自己和芊纖沒什麼過節,可是這個女人每次都針對她,好像仇人一般。
好在現在這種場合也不用和芊纖碰麵,蘇煙擺了幾個定點姿勢之後便開始往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