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祐轉過頭看了她一眼,龐肖那會是有事求他,不惜把自己的最珍貴的收藏都拿出來,那戒指原料很罕見,龐肖特意讓人造成戒指,因此全世界隻有三枚,而她想到的竟不是收藏,而是要捐出去?嫌放在家裏浪費?
“那戒指,不一般。”沈祐想‘提醒’她。
“真的嗎,那應該能換很多錢吧!”蘇煙卻不自知沈祐的暗示,隻顧著想到底可以換成多少人民幣,當初沈祐買這戒指時,她隻知道很貴,但並不知道具體金額。
反正戒指隻有一枚就足夠了,她拿那麼多也沒用。龐肖那顆太浮誇,是那種一戴出去就會被人搶走的貨。
沈祐看著她沒什麼欲望幹淨而純粹的心,突而笑了笑,如她願:“我送去慈善拍賣會,拍出來的錢都會送到福利院。”
“嗯!”
f城的繁華程度雖比不上g城,但是卻比g城怡人多了。很多一線的牌子店也開在這裏,也有一些工作室特意避開一線的g城,轉而在f城開。
蘇煙隻顧跟著沈祐的腳步,就來到了一間珠寶店。
人都是個會察言觀色的物種,而沈祐與身俱來或者說在部隊培養出來的氣質,讓他無法被人輕視。鑒於一開始他們就選好了款式,所以到了現場並沒花多少時間就買到了戒指。雖然過程中頂著服務員不太了解的眼神以及她一味慫恿應該買鑽戒,簡約大氣上檔次,但被沈氏夫婦給自動屏蔽。
沈祐和蘇煙都是那種隻要認定了一樣東西,就算後麵的來得再好,也不會心動的人。有的人說這種性格是長情,很好,但也有人說頑固,不好。
一大一小兩枚戒指此時正靜靜的躺白色的絨盒裏,透著金子特有的光澤,華美而低調。
蘇煙看著戒指,露出一種深深的喜愛,盯著盯著,就笑了。
好像經過了一晚的冷靜,她今天對於款式倒沒那麼在意了,反正無論戒指如何是美是醜,那都是她的婚戒,承載著所有的祝福和對未來的期盼,這一點,是值得肯定的。
當蘇煙伸出想把戒指拿出來戴上的時候,沈祐阻止了她的動作。
然後,隻見他主動把戒指從盒裏拿出,然後一隻手托起她的左手,另一隻手則把戒指圈緩緩的往她的無名指套去。蘇煙明白沈祐的意思,他這樣做無疑在罵她笨,哪有人給自己戴戒指的。
等她的被戴好了之後,蘇煙有樣學樣,拿起屬於沈祐的戒指也給他左手邊的無名指套上。
“不到萬不得已都不能輕易摘下來,知道嗎,”蘇煙拍了拍他的手,反正她聽古人說的,戒指要是被摘下來意頭不好,但轉念一想到沈祐職業的特殊性,蘇煙又補了一句:“任務除外。”
“對了,”蘇煙輕咳了一聲,然後有些不好意思的補了一句:“新婚快樂,百年好合,圓圓滿滿。”
沈祐看著前麵的女人給自己舉行的小小而又虔誠的‘儀式’,唇角忽而勾了起來:“嗯,沈太太,餘生請多指教。”
沈太太。
餘生請多指教。
當自己的名字被冠上別的的姓氏,這種感覺,讓蘇煙覺得有股暖流在心裏打轉,久久不曾褪去。
像繞指柔,繞梁音一樣。
她看了一眼自己手上的戒指,似乎那種為人妻的踏實感,終於將她,緩緩的籠罩起來。之前沒戴戒指,所有人都以為她是單身,這種感覺真不好,明明她已經結婚了。
之後兩人就在f城隨意閑逛,蘇煙逛街想給林筱筱和任蓉蓉帶些禮物,現在她對兩個人的措辭都是有事需要離開兩天,並沒有把真相告訴她們。
不告訴任蓉蓉是怕她難以理解並且擔心,不告訴林筱筱是不想她衝動起來真的拿著嚴於景的炸藥去給她報仇。
而沈祐今天也很盡到了做蘇煙丈夫的責任,她想逛街他陪同,她買東西他刷卡,她看電影他拿爆米花,很快,一天的時間就過去了。
等夜幕再次降臨之後,蘇煙在浴室邊洗澡的時候邊尋思著該怎麼開口同沈祐說他們一起回去,回g城。
她知道人都有壓力的時候,想出逃是很正常的,但是出逃完了,還是要回去。這件事是因她而起,既然已經害了他一次,她就不想害他第二次。
然而她所能做的事情非常少,唯一能做到的,就是陪伴在他的身邊。
給一些,微乎其微的安慰。
待蘇煙穿著新買的睡裙走出浴室之後,目光頓時被床上那張新換的床單給吸引了目光,那大紅色的床單確實正如導購員說的那樣,鋪上之後喜慶了很多,加上今天買了戒指,讓她一瞬間覺得有了新婚的氛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