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會同情蘇白夏,就算她現在再可憐。
“眼淚是用來欺騙不知情者的。蘇白夏,你還想糊弄我們到什麼時候?”顧穎歎息一口,上前伸手拍了拍蘇白夏的臉。表情平淡:“說了今天一場比較愉快的聚餐了,別這樣,大家都不開心。”
“愉快嗎?我又怎麼愉快的起來?挽歌姐姐,你怎麼這麼狠的心?”蘇白夏一邊哭一邊問。
“夠了,蘇白夏,當初你自己做了什麼,你心裏真的一點數都沒了嗎?她過分?……算了,我今天來不是和你吵架的,難得有機會相聚,不高興一點……吵完?”祁墨辭知道,自己帶餘挽歌來的話,這一頓飯是一定吃不好的。
但是既然顧穎都說了要來,他也不會拒絕。
亂就亂吧,鬧就鬧吧。
他的挽歌高興就好了。
沒想到自己也有當暴君的天賦,祁墨辭在自己心裏有點調侃的想著。
這頓飯吃的太尬,旁邊兩個人的粉紅色氣泡簡直可以淹死個人。
蘇白夏暗暗磨牙,瘋狂的念頭在她的腦子裏麵慢慢發酵。
這一瞬間,她覺得自己甚至有點呼吸困難。
她抿唇,坐在自己的位子上,一口一口,味同嚼蠟。
飯吃了一半,蘇白夏突然說要去上廁所。
在廁所裏,蘇白夏看著自己精心準備好送給祁墨辭的禮物,諷刺的笑笑,扔進了垃圾桶裏麵。
既然他不珍惜,那她拿著又有什麼意義,與其一直都被踐踏,還不如,她來斬斷!
蘇白夏從兜裏掏出了刀子,指尖在刀上麵遊曳。
她本來是個孤兒,她的人生中本來隻有祁墨辭,祁墨辭就是她的全部!可是為什麼,為什麼她的世界要離開她。
蘇白夏哽咽著,落淚。
她瘋了。她可能真的瘋了。
她一點也不喜歡這樣的情況。
那就,一起下地獄吧。
“蘇白夏,你在幹什麼!”門口傳來一個女人驚恐的聲音。
蘇白夏回過頭,就看見餘挽歌朝她衝過來。
她下意識的拿起了刀子,對著餘挽歌。
精神有些恍惚的她,也沒意識到自己到底在做什麼。
或者說,蘇白夏清清楚楚的知道,但是真的……想要餘挽歌死!
餘挽歌一個手刃打在了蘇白夏的手腕上,刀“咚”的一聲落地。
“……蘇白夏,你別想不開。”
什麼啊……她才不是想死,她是想讓自己的仇人死啊。蘇白夏覺得有點好笑。最近她總是控製不住自己的淚腺,眼淚滂沱:“餘挽歌你裝什麼好心?如果真好心你就別去告我啊?什麼事都做了,還假惺惺的這個樣子惡心不惡心啊?”
餘挽歌沉默了一下,伸手揉了揉自己被蘇白夏捶痛的肩膀:“你已經不是個孩子了,你自己做的事,後果自然要自己去承擔。我沒有想讓你怎麼樣,這一切,都是正常的因果循環而已。”
正常?
蘇白夏笑了,猛的從一次另外一個兜裏麵掏出一把亮澄澄的匕首。
“你給我去死啊,餘挽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