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舍棄了錢財,但是陛下卻沒有再替盜賊之事,這不禁讓人懷疑,這事的真實性!隻是誰也不敢說出來,隻能腹誹。

走出殿外時,羅浩佑還是腫著半張臉,而韓德生則是氣鼓鼓的,當他從羅浩佑旁邊走過時,他狠狠的冷哼一聲。

大殿的人都走得差不多了,夜洛湛卻在最後,宋亦飛過去用手肘撞了他一一下。

“可以啊。就這樣被你糊弄過去。隻是那件事,陛下那裏真的可以了了?”他算是看明白了,剛才跟著羅浩佑一起擠兌韓德生的那人應該也是夜洛湛故意安排的,韓德生火爆脾氣一上來,自然會忍不住出手。

夜洛湛道:“陛下有心想要解決的是襄贛的災情。誌文那件事隻是一個引子。走吧,誌文傷得不輕,我們先去看看。”

昨晚很遲才入睡,可是天一亮,羅語荷就醒了,自從離開羅家後,她睡覺踏實了很多。

她本來是一個現代軍醫,卻不知為何穿越到羅家小姐羅語荷身上,受不了羅家的明爭暗鬥,便獨自一人離家來到此處,改名羅之章,在這開了個醫館,生活雖然不如現代簡單快捷,但還在自給自足。

換了衣衫,她說要去藥園查看。實際上是為了去看那人還在不在,昨晚上她救了一個人,雖然她猜想著人可能已經走了,可是,她還是有些不放心。

到了藥園,那人果真已經走了。

而且周圍的痕跡也被那人清理了,細看再無破綻後,羅語荷才不由鬆了一口氣。

今天還要去問診的,她抬頭看看時間,此時約摸早上8點左右。太陽剛剛冒出頭來,橘紅色的光亮照射著大地。

她想著此刻騎馬進城,應該趕得及。

羅語荷走了幾步,忽然有道光影閃了她的眼。

“咦?”她看到有什麼東西好像在她的藥苗裏麵。她俯下身子撿了起來,卻發現是一個酒瓶子。

隻是這個酒瓶子好像是莊子裏的,她可是記得昨天自己收拾過這裏的,可是這酒瓶子是怎麼回事?

有人來過這裏?

她眉頭攏緊,似乎莊子裏昨晚有人來過這裏。她細細一想,丁永成已經對自己投誠了,想來就算他對這邊情況起疑心,但是以他現在腳上的傷勢來看,他應該走不到這麼遠的地方。

還有誰?

崔大?還是……

羅語荷帶著小啞巴羅偉奇同行,羅偉奇是羅語荷撿回來的,為他起了名字,一直帶在身邊。

因為她發現羅偉奇能夠習字,而且留他在宅子裏好像也無事可做,索性帶著他同行還能替她做些事。

簡單交代幾句,到了她問診的地方時,一看竟然發現好多人在那裏圍著,見到她出現時,大家全都湧了過來。

“羅大夫,您可算來了!我們都等了您兩天了。”

自從她問診以來,高明的醫術,對於一些老弱病殘的人,她往往減收甚至免收診金,老百姓交口相傳,前來看病的人也越來越多了。

羅語荷看病的老規矩,老弱病殘排在最前麵。

羅偉奇就在旁邊替她研磨鋪紙。

本來她還想說進城了順帶打聽打聽昨晚官兵搜尋什麼人,可是卻發現她一但投入精力替病人問診後,就再沒有時間過問其他的事情了。

等把今日前來問診的病人處理完後,她才發現已經到了下午三點了。

她在單子上寫下最後一個字,囑咐用藥的方式,送走最後一個病人,碰巧聽到了羅偉奇肚子發出的一陣咕嚕嚕的聲響。

羅偉奇不好意思的笑了。

“肚子餓了吧。瞧我光忙著問診,時辰差不多了,咱們今日去頓好的,怎樣?”她說著把裝著診金的錢袋在手裏一掂。

羅偉奇用力的點頭,見到羅語荷這麼有本事,他可欽佩了,看著羅語荷的眼神都是帶著光的。

兩人收了東西去了一家飯店。

點了幾樣小菜,正吃著,忽然迎麵走了一人,嘴裏喊著羅大夫,徑直就坐了下來。

羅語荷抬頭一看,卻是以前見到過的一個病人。

那個得過花柳的“同誌”——張曉峰!

張曉峰樂嗬嗬的看著羅語荷就是一通傻笑,看來他的病情情況還不錯。

“羅大夫!真謝謝你了。沒想到你的醫術還真是絕了!這不,我都都好得差不多了。”

羅語荷沒想到又遇到他,但是她素來不和病人有太多其他方麵的接觸,所以她禮貌微笑點頭。

如果是其他人,打個招呼,也就走了,可是張曉峰卻是個自來熟的家夥,他完全看不懂羅語荷委婉的拒絕,而是自己張口喊了一聲“小二!再來壺酒。”

小二一來,看到這一幕,又掃了掃旁邊的羅語荷,臉色竟然頗有些為難。

“嘿,你怎麼回事?認為大爺我沒錢是吧!”他說著從懷裏掏出一塊碎銀子。

羅語荷道:“我從不飲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