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日在朝堂上沒有聽說嗎?”
“那東西在誌文身上?他真的出手了?”
夜洛湛對宋亦飛太了解了,成功的就把剛才那事給繞了過去。
“你怎麼知道那事是誌文做的?你見到他了?”
“回來之前,我碰巧見到了……”
他閑閑的說著,可是眼眸中分明帶著幾分笑意,那個女子簡直太大膽了,竟然什麼人都敢救,什麼事都敢攬。
不過,這個女子似乎也比其他人更加有趣,也更加與眾不同。
想到這兒,他嘴角不由微微上揚。
這一抹笑意卻瞬間被宋亦飛捕捉到了。
“你在笑什麼?莫非你有意中人?”宋亦飛打趣他。
“你不會今晚打算在我這兒住了吧。”話語間,竟然委婉的下著逐客令。
“不是吧,洛湛,這麼晚了,你打算讓我舟車勞頓?今晚我就偏在這裏睡下了,明天一早,我同你一起早朝去。反正誌文捅了那麼大的簍子,我一個人可是收拾不了的。”他說完,舒展身體無比舒暢的重新躺在榻上,還真就賴著不走了。
次日清晨,皇宮朝堂上。
大商朝的陛下此刻正端坐在龍椅之上,司徒蘭胤一雙銳利的眸子透過九旒冕垂下的珠簾,一一掃過朝堂下跪著的眾人。
朝堂大殿設計很是獨特,他不需要用太大的力氣說話,就能將聲音傳遞到最後一排的臣工耳裏。
隻是,今日,司徒蘭胤看起來好像……
整個大殿彌漫著凝重的氣氛,諸位臣工都是善於察言觀色的主,見陛下不高興,他們說話也是格外的小心謹慎。
然而,事情並沒有他們所想的那般如願。
司徒蘭胤說道:“想我大商朝在九域之中,國力不弱,可是,竟然在皇宮之中也有宵小出沒,這可實在是讓人意外啊!”他語氣淡淡,這麼重大的一件事從他口中說出來,卻仿佛在說今天天氣不錯一般。
一言罷,眾人大驚!
大家相互看著,很想從身邊的人的眼中找到一些答案,這是什麼人做的?又盜竊了什麼東西?
這兩樣答案是眾人最為關切的。
人群中也喧嘩起來,大家低聲討論著,“豈有此理!什麼人竟敢如此大膽,敢夜入皇宮!也不知道禁衛軍統領這差事是怎麼當的。”
有臣工開始轉移責任了。
禁衛軍統領韓德生乃是韓老太爺的大兒子擔任了,他一身武官製服本來站在朝堂上不是特別起眼的角落,可是那人話音一落,大家都把目光掃到韓德生身上。心裏都在想著,這事若要有人背黑鍋,禁衛軍統領來背也是不錯,至少牽扯不到自己身上。
韓德生本是武將,說不來那些文縐縐的話,一聽對方這麼說,他頓時反駁道:“羅大人說話可是要分寸的!”
說話的正是羅語荷的大伯父羅浩佑。他渾厚的聲音道:“難道不是嗎?保護皇宮的重大責任本來就是禁衛軍統領的職責所在,現在有人擅入,難道你脫得了這個罪嗎?”羅浩佑根本就不提到底是什麼人入了皇宮,也不提究竟丟了什麼東西,卻一味的咬住這事由誰來擔負這個責任!
說來,他的大女兒羅語夢現在可是陛下後宮的才人,雖然位份暫時不高,可是據說她很是得寵。而且,能找到替罪羔羊,這也是很多大臣樂於見到的,所以,他一言後,立刻得到了一些大臣的支持,出身斥責。
“就是!來人若是刺客,陛下以及宮中貴人們若有絲毫閃失,你韓家就算抄家滅族了也擔當不起這個責任!”
畢竟,有賊潛入皇宮,巡視的侍衛沒有發覺,這可是重大的失職,幸好是來偷竊的宵小,要是換做此刻,那還得了!
然而皇宮那麼大,也不可能沒有這些疏忽,隻是當真若是刺客,韓德生也是堅信,以皇上身邊的守衛,也是絕對不會出任何岔子的。
可是眾口鑠金,韓德生頓時氣得臉皮漲紅起來,他想說什麼,可是職責所在四個字就是一頂大帽子打下來,也由不得他多加分辨,而他用力尚可,可要說道和文官鬥嘴皮子,那可就差了一大截。
俗話說得好,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可是,現在朝堂之上,韓德生總不能不顧及在上位坐的皇上,而衝上去直接與羅浩佑動手吧。
“你!”
說來也奇怪,想他韓家和羅家原本還是親家。韓德生的親妹妹韓紫茵可是嫁給了羅浩佑的弟弟羅浩宇為正室的!可是現在對掐起來,卻毫不含糊!
可是,據說上次夜洛湛去了羅府提親後,也不知怎麼的,次日就拘了羅浩宇丟進了刑部大牢。
按說,現在要找針對的人,應該是羅浩佑對陣夜洛湛的,可是,現在羅浩佑卻是擺明了要和韓家過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