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文譽再次怒了:“阿忱,你該不會真信了這女人的胡編亂造吧?咋們三個從小一起長大,你還不知道梁斯是一個怎麼樣的人嗎?她那麼善良單純,怎麼可能會……”
“文譽,我也不敢相信她會是那樣的人。”傅忱的腦海裏又出現了那天別墅裏梁斯要獻身的一幕,他必了閉眼睛,“但我相信紀螢。”
傅忱冷冷的看著鍾文譽,氣氛瞬間僵硬了?
紀螢和鍾文譽同時愣了一下,鍾文譽嗤笑一聲,看向紀螢。
“你可真行!”
紀螢見慣了他一副玩世不恭,痞裏痞氣的樣子,還是第一次見到他這樣一副冷若冰霜,怒不可遏的表情。
“傅忱,你真讓我失望,為了一個才認識幾個月的女人,你連我都不相信了,梁斯她不是那樣的人,你若是不信她,那以後就當我沒認識過你。”
鍾文譽說的很嚴肅,眼睛裏掩飾不住的怒火,怒瞪了紀螢一眼,拂袖而去。
“唉,鍾文譽……”
紀螢轉過身想叫住他,回應她的卻是砰的一聲被大力關上的辦公室門。
“由他去。”
傅忱整個人像是虛脫了一樣,靠在椅背上,麵無表情的看著辦公室門的方向。
“傅忱,對不起。”
看著他極力掩飾著自己的情緒,紀螢心裏很是愧疚,同時失去兩個從小到大的朋友,換了誰也會很難過的吧,而自己還是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
“不是你的錯,別愧疚了,總有一天他會明白的。”
傅忱擺擺手,似乎不想再多說什麼。
他是真心很累,從小到大,他隻是把梁斯當妹妹,甚至因著嬸嬸的關係,他甚至有點抵觸梁斯,可鍾文譽是他的好兄弟,卻又偏生喜歡梁斯……
這種事情,隻怕是永遠沒有折中的辦法。
鍾文譽的氣性很大,一連好長一段時間,紀螢都沒再見過他。
天氣越來越冷了,紀螢從公司出來,一陣呼呼的寒風就撲麵而來,刮的臉生疼生疼的。
“螢螢,這兒。”
蔣甜在不遠處衝她揮手,紀螢也抬起手回應了一下,然後才往她那邊走。
“來多久了?這麼冷的天,怎麼不進去等我。”
她一說話,嘴裏白色的霧氣就清晰可見。
蔣甜搓了搓手,豪氣的攬過她的肩膀。
“姐姐我這不是想讓看看我的真心嗎?怎麼樣?感不感動?”
紀螢假裝掰了掰她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根本不敢動,你這大力氣的女漢子,力量懸殊太大,就是想動也動不了啊!”
話一說完,兩個人對視一眼,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她們三個人從上學的時候就認識了,感情也一直都很好,但或許是性格的原因,紀螢一向都更喜歡跟蔣甜玩鬧打趣,但她心裏還是把陶媛當成好朋友的。
“媛媛呢?我們在哪裏等她?”
“她今天公司臨時加班,來不了了。”蔣甜把手裏的菜單遞給服務員,這才抬頭一臉神秘兮兮的問道,“對了,你家帥帥的老公今天怎麼沒送你?”
紀螢鄙視的看了她一眼:“一個未出閣的黃花大閨女,怎麼天天八卦這些事?”
蔣甜也回了他一個大白眼:“你少轉移話題,重色輕友的家夥,最近天天跟你們家傅忱黏在一起,都好久沒約過我和媛媛了?”
蔣甜身子往前湊了一些,伸手招了招,紀螢也湊過去,她壓低聲音說道:“老實交代,你們發展到什麼程度了?你這麵色紅潤,容光煥發,是不是……”
“停停停。”她又開始腦洞大開,紀螢趕緊出聲阻止了她剩下的話,“你這腦子裏一天到晚都在想什麼呢,這大冷的天,臉都是被凍紅的好不好,那我這樣看,你還白裏透紅呢!”
蔣甜衝她翻了一個大白眼:“這麼急著解釋,那必然是有問題。孤男寡女的在辦公室裏,幹柴烈火,那發生什麼還不是水到渠成?”
紀螢忍不住嘴角抽搐了一下,隨即又尷尬的看了看四周,一張臉紅的要滴血。
她小聲嘀咕道:“你這性格,跟痞裏痞氣的鍾文譽倒是相配。”
蔣甜沒聽到,反而衝著她狡黠的眨了眨眼睛:“就算你們還沒發展到那一步,經過這麼長時間的朝夕相處,感情也總歸升溫了吧?”
她這話一出,紀螢倒是愣住了,就連她自己也沒意識到這個問題,這已經再一次陷進去了。
回家的路上,紀螢坐在出租車裏,看著路兩旁的風景在不斷往後退,她忽然有些迷茫。
明明一再告誡自己,跟傅忱隻是合作夥伴,等到大仇得報,就要離開的,可如今卻要再一次重蹈覆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