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瑾認出此人乃是前夜於石崇金穀園綠珠樓上交手的那個少年,單麵對一個武尊,已無勝算,如今眼下加上一個蹠,以及後麵的追兵,即便是司馬瑾一個人想逃出去也非易事,何況還要在他們麵前帶走一個太子?
武尊問蹠道:“他就是汝南王之子?他就是司馬瑾?”
蹠笑答道:“是的,武尊先生。”
武尊道:“當年周處出手,讓你逃得一命,可惜你又遇到了我,武神周處已經死了,這一次,你插翅難逃!”
蹠笑道:“武尊先生有所不知,我曾與這位司馬公子交過手,我沒有占到半分便宜,所以還是請武尊先生小心一些!”
此番話若是別人對武尊說,武尊根本不屑一顧,但是他很清楚蹠的實力,以及蹠的性情,蹠能說出這番話,武尊不得不重新打量起眼前的司馬瑾。
“哦?天下間,在劍術上,竟然有你贏不了的人?”武尊問道。
“我也不確定,畢竟沒有生死較量過一番。”蹠答道。
“是鬥魁讓你來的嗎?既然你在這裏,那麼鬥魁是不是在遠處看著呢?”
“武尊先生,你知道即便是你,我也不會告訴你的。”蹠依然笑臉如故。
武尊哼了一聲,這時追殺太子的追兵追了過來,看到武尊立在城門中間,都不敢上前。
武尊喊話道:“我與司馬瑾一戰,誰也不許插手,否則,我將用手中的方天畫戟,取下他的首級!”
幾名士兵皆諾,蹠抱著雙股魚腸劍笑著讓到一旁。
武尊持畫戟走上前,與司馬瑾隻有一丈遠,司馬瑾右手持劍,獨自麵對眼前這個曾與武神周處打成平手的怪物,毫不畏懼。
武尊道:“你的氣勢不錯!自六陌穀與我周處一戰後,再未遇到過一個對手,我猜周處死時一定很遺憾!”
司馬瑾問道:“六陌穀你與周處一戰時,周處輸了嗎?”
武尊道:“雖然不想承認,但他確實贏了。”
司馬瑾道:“那他就沒有什麼遺憾的了!”
“哼”武尊冷笑一聲,“拿出你的全部實力來讓我看看吧!”
說罷,武尊提戟刺來,剛出手,武尊便知不好,司馬瑾瞅準武尊發力之機,避開槍路,舉劍直奔武尊刺過來,司馬瑾尋機出劍的速度,隻在火石之間。武尊力道已發,不能收力,危急中不得不使出全力,收住畫戟橫掃向司馬瑾,不料司馬瑾九宮飛步,變幻莫測,畫戟橫掃來時,司馬瑾躍過畫戟,以迅雷之勢飛身至武尊身右側,一劍刺向武尊的頸部,武尊拚盡全力舉起手臂,硬生生擋下了司馬瑾的劍,再晚一步,武尊的脖子就會被司馬瑾的長劍刺穿。
這一劍若刺中常人手臂,輕則手臂暫廢,重則穿臂入頸,但武尊的手臂粗壯有如股肌,司馬瑾的劍難以穿透進去,司馬瑾與武尊對視一下,一時驚詫不已,武尊半轉過身一腳踢向司馬瑾,司馬瑾見勢不利,抽出長劍,退出兩丈遠。
一旁的蹠笑道:“武尊先生,剛剛那一劍,你若慢了半步,此刻恐怕脖子就已經被刺穿了!”
武尊對自己手臂上的劍傷毫不在意,說道:“難道他的劍,真的比你的還快?”
蹠答道:“很難說誰快,但是他的步法很特別,一般人出手可以通過他的步法來預判下一步的動作,但是司馬公子的步法我則完全看不懂,我甚至看不出他哪隻腳在用力,所以根本無法預判他下一個動作和目的,可以稱作變幻莫測吧!”
武尊道:“那就讓我看看他到底有多快!”說罷,武尊雙手一正一反交叉反握畫戟中間,,慢慢地將手中方天畫戟旋轉起來,越轉越快,最後化為無形,然後挪動腳步,向司馬瑾靠過去。
司馬瑾從未見過這種招式,不明就裏,但是直覺告訴他,這一招絕沒有自己看到的這麼簡單,而是凶險異常,司馬瑾身形剛動,隻見一個扇形的槍影由上至下,拍砸過來,司馬瑾左右無法躲閃,隻能奮力向後一躍,隻見那支方天畫戟砸在地麵砸出一個扇形。司馬瑾雖然盡力躲開了這一戟,但還是感覺到那方天畫戟異常強大的勁力,如果常人接此招,沒有向後躲,而是向兩邊躲閃,早已橫死畫戟之下了。
司馬瑾心生冷汗,禁軍士兵站在一邊,無不驚歎。賈正與賈貴不知何時趕來,站在遠處,看得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