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涼死死地攥著手裏的紙包,緊張地額頭都在冒汗。
昏暗的燈光下她穿著薄如蟬翼的睡裙,身影晃蕩在水聲沙沙作響的浴室門外,目光癡癡地盯著磨砂的玻璃門,仿佛這樣就能看見裏麵的人。
安逸塵。
單涼在心中默念這個名字,眼底的苦澀逐漸蔓延開來。
浴室裏的人是她結婚三年的丈夫,這是安逸塵的房間,卻不是她的。
三年來,他們一直都是分房睡,不論她怎麼請求,安逸塵都不願意碰她。
低聲下氣的訴求她做過了,放浪形骸的勾引她也做過了,卻換不來安逸塵絲毫的垂憐。
就像古代被打入冷宮的妃子一樣,苦苦等候在雜草叢生的宮殿裏,四周都是高聳厚重的磚牆。
手邊的桌子上放著一杯溫熱的白色液體,睡前喝牛奶,這是安逸塵一直以來的習慣。
“我隻是想要個孩子。”
單涼發出低低的喃喃自語,終於在浴室裏水聲停止前將手裏小小的紙包打開,顫抖著手把一堆白色粉末,悉數倒進了杯子裏。
浴室裏“嘩啦啦”的水聲驟停,單涼慌忙跑了出去,將房門輕輕帶上。
安逸塵甩著一頭濕發走出來,未擦幹的水珠順著他健碩的胸膛一路往下,被圍在人魚線上的浴巾吸收。
他端起桌子上的牛奶,眼睛在杯壁裏溶化的粉塵上一閃而過。
單涼估計著時間,輕輕扣響了安逸塵的房門。
“進來。”
男人剛剛被熱水沐浴過的聲線低沉沙啞富有磁性,聽得單涼忍不住攏了攏雙腿。
她的目光落在安逸塵手中已然空了的杯子上,心下重重地鬆了口氣。
“有事麼?”
安逸塵冷冷地出聲,看著她的目光一點兒也不像是在看自己朝夕相處的妻子。
單涼訕訕地撥弄了一下耳邊的頭發,掩飾掉眼裏的哀傷。
“我房間的沐浴露沒了,能借一下你的麼?”
安逸塵細細打量著穿得若隱若現的單涼,眼中閃過一絲嘲諷,隨即讓開了身,示意單涼自己進去拿。
“謝謝……”
單涼低著頭往裏走,心髒跳動的頻率驚人,路過安逸塵的時候突然深吸了一口氣,就直直地往他懷裏栽去。
安逸塵來不及避開,隻能用手托起她的身體。
下一秒柔若無骨的手臂就纏繞了上來。
安逸塵眉頭一皺,剛要喝止,渾身突然燃起滾燙的溫度。
肌膚相觸的地方仿佛撩起了熊熊的大火,單涼還沒來得及主動出擊,就被安逸塵狠狠地壓在冰涼的牆壁上。
男人的氣息十分灼熱,噴灑在單涼爆紅的臉上,她心裏一喜,暗道這次居然成功了。
隨即,安逸塵火熱的唇就落了下來,舌尖靈活地往單涼的嘴裏鑽,未經人事的她瞬間就手足無措的軟倒在安逸塵的懷裏。
輕薄的睡裙在男人的手裏視若無物,兩三下就解開了肩膀上的絲帶,輕飄飄地落在地上,單涼惹火性感的身材暴露在空氣中的同時,安逸塵的大手和唇齒也隨即覆了上來。
“啊哈……”
她發出難耐的呻吟,心底的欲.望潮濕一片,正要伸出一隻腳去鉤安逸塵的浴巾的時候,男人抽身後退。
“單涼,為了勾引我你還真是什麼下三濫的招數都使得出來。”
安逸塵冷冷的嘲諷聲如兜頭一盆冰涼的水,將單涼從頭淋了個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