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很溫暖,桂花香馥鬱。
她卻隻能用身體去感受,“大夫,可以猜了嗎?”
身後有腳步聲,頓在她身後,隨之一雙修長如玉的手捂在她眼前,“還不行,得一個星期。”
“靳廷,你做了什麼?”她知道,移植腎是假的。她身上沒有刀口,也不疼,隱隱不安,她覆蓋上了他手背,“靳廷,讓我看看你不好。”
“乖,等一個星期。”
這一個星期,慕涵每天都不安又焦躁,可靳廷一直守在她身邊,時而逗她樂,時而陪她說話,倒也充實。
當紗布一層一層褪下,她的眼前,靳廷的左眼灰蒙蒙的,失去了原本的神采。
四目相對,她淚如泉湧。
“我就知道!用別人的不行麼!為什麼要還給我?”
捐腎是假的,他不過是想把眼角膜給她罷了!
“傻丫頭,你這雙眼是獨一無二的,清澈透亮,一絲塵埃也不染,如果餘生不完整,我會抱憾終身的! ”
他將她腦袋壓在肩頭,慕涵止不住的抽泣,指尖觸摸過他毫無光澤的眼,心疼不已,“那你怎麼辦。”
“老婆,你是我的眼,感染了,不能再做移植了。”
慕涵捂著嘴,淚如雨下。
他薄涼唇印在她臉頰,“老婆,你倒是說,要不要當我的眼。”
“嗯。”她重重頷首,緊緊抱住了他。
“一輩子,不離不棄。”
“好。”
***
兩個月的梧桐棲,靳廷疊交雙腿倚著沙發正翻看報紙,纖細的胳膊猝不及防的從背後環住了他的脖子。
“老公,你看這是什麼! ”
靳廷瞟了眼,“老婆,學術論文得獎了?”
“這你也能知道! ”慕涵本還想給他一個驚喜的,當下努了努嘴,繞過沙發坐在了他身側,“遺傳的問題我已經查清楚了。其實呢,就是靳家的dna有點小問題,在母體繁殖的時候呢會分裂出一種微菌,這種微細菌會在不知不覺間感身體,然後發展寄生,導致生了你靳家的孩子後越來越瘦弱,到最後麵黃肌瘦的死去。”
“有藥?”
靳廷提起興致來,報紙疊起放在了一旁。
“當然,我是誰!我是堂堂慕大夫,藥品已經在研發中,我小命算保住了。”
她得意的挑眉,靳廷驀然將她摟在懷裏,親昵的耳語道:“老婆,早知道,我就讓你給我生十個八個的”
“誰要跟你生那麼多啊! ”慕涵故作嫌棄的推開,有意無意的往嬰兒房裏瞟了眼,“一個雖然孤單了點,但是我也挺知足的。”
“我不知足。”靳廷抵著她手臂,像是撒嬌的孩子,“我們再生一個唄。”
慕涵眼神落在他某處,咧了咧嘴,“你都結紮了生什麼啊?! ”
“結紮可以疏通的啊!明天我就去做複健手術,然後我們”
他拖長的尾音,溫熱呼吸撲打在她耳畔,溫溫癢癢的,染紅了她的臉。
“不要臉,靳廷不要臉! ”
慕涵捂著麵頰,心髒小鹿亂撞,老夫老妻了,這份悸動從未平息過。
“在你麵前,不要臉就不要臉,老婆”
他乘其不備,蜻蜓點水的吻落在她額角, 女人抬眼,水潤的眸子,蕩漾開萬種柔情,讓人心馳神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