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國凱是韓紀暗中培養起來的嫡係勢力,多年前,在韓紀的幫助之下,溫國凱從一個小小的大理寺主薄一躍成為了大理寺卿,掌管著東陵最高等的司法部門。對於韓紀的幫助,溫國凱感激涕零,視韓紀為第二父母一般。
“看起來溫大人已經得到皇上的命令了啊?”韓紀一邊說著,一邊指了指桌案上的卷宗。
“回韓將軍,正是如此,剛過午後,陛下便派人送來了卷宗,命下官審理西涼公主被害一案。”按照東陵的官職,雖然溫國凱貴為大理寺卿,但是與掌管著東陵三分之一兵馬的韓紀,身份還是差一個級別的,更不要說韓紀還曾經幫過他,所以對韓紀,溫國凱可是一百二十分的尊敬。
“嗯……”韓紀點了點頭。
“溫大人,能夠為陛下效力,也是你的榮幸,隻是對這個案子,不知你是怎麼打算的?”韓紀試探著對方的口風。
溫國凱稍稍一愣,他猜不透韓紀到底想幹什麼,為什麼會對此事如此關心。
“韓將軍,下官身為大理寺卿,自然會秉公執法,將真相查出,給陛下一個交代……”溫國凱小心地回答著,然而,他卻發現韓紀輕輕地晃了晃頭,似乎對他的回答不甚滿意。
“溫大人,你的這份忠心,倒是難能可貴呀!不過麼……”韓紀說著,從座位上站起身來,邁動步伐,走到了溫國凱的身邊。
韓紀的聲音極低,顯得十分小心。
“不過麼,此事重大,你可要好好想想清楚才是。”說著韓紀狡黠地對溫國凱眨了眨眼睛。
溫國凱機敏過人,立刻明白了韓紀的話外之意,很明顯,對方是希望他在審查的時候,有所偏袒,隻不過他想不明白,韓紀究竟是出於什麼目的而向他施壓的。
“溫大人,蘇謹兒傷害西涼公主,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所有的證據都明顯無疑,明白了麼?”韓紀的意思再明顯不過,溫國凱哪裏不明白?看來他這是希望明白地定蘇謹兒的罪過。
“韓將軍,這……”溫國凱稍稍猶豫了一下,其實他的心中對這個案子也是充滿了疑問,雖然有西涼大宮女的指認,但是卻並沒有什麼實質性的證據,隻是這樣就定蘇謹兒的罪,未免太牽強附會了,況且,也不符合東陵的律法。
“該怎樣做,溫大人你心中清楚,就不用本將軍教你了,總之這件事你一定要辦好,倘若出了什麼意外,節外生枝的話,你應該知道是個什麼樣的結果!”韓紀先禮後兵,對溫國凱威脅著,他這冷冷的話語,不禁讓對方感覺到陣陣的涼意。
在韓紀手下幹活多年,溫國凱深知這老家夥的脾氣秉性,也知道他的手段,倘若不按照他的意思所謂,隻怕後果不堪設想。
但是想讓蘇謹兒認罪,哪裏是這麼容易的事情?蘇謹兒的刁鑽聰明,機智百變,他可是見識過的,對付這個聰明伶俐的女人,絕沒有想象中那麼簡單,況且,她的身後還有端木天佑撐腰,倘若事情辦砸了,惹怒了端木天佑,那絕對是後果不堪設想。
韓紀察言觀色,看出了溫國凱心中的疑慮,便拍了拍他的肩膀。
“溫大人,此事你隻要放心去辦,剩下的交給我就好,陛下想要知道的,無非是一個結果罷了,至於過程是怎麼樣的,皇上根本不會去關心。此事,你若是覺得難辦,那本大將軍自會去找旁人。”韓紀說著,就要朝門口走去,做告辭狀。
這下子,可把溫國凱嚇得不輕,雖然懼怕端木天佑的勢力,但是眼前的韓紀,他是萬萬得罪不起的,倘若韓紀一時惱怒,別說他這大理寺卿的官職了,恐怕一家老小的性命都保不住。
“韓將軍且慢,韓將軍且慢!”溫國凱急忙拉住了韓紀。
“韓將軍,下官並非是推辭,隻不過在想此事應該是怎麼個辦法比較妥當……既然將軍您看得起下官,那下官定然會竭盡全力替您做事。”溫國凱急忙表示著忠心。
聽了這句話,韓紀輕笑一聲。
“溫大人,咱們之間的交情都這麼多年了,如果事情不難辦,本大將軍也不會來找你,能者多勞,還希望多費費心,你且放鬆些,不過是普通的審問罷了,隻不過,在過程中,稍稍做些手腳,當然,這些也都是為了早日查明真相,給陛下一個交代嘛!”說著,韓紀從懷裏一伸手,在手心之中有一卷白花花的銀票。
“溫大人,這是紋銀一萬兩,倘若事情辦成,還有重謝!”韓紀將銀票塞到了溫國凱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