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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在千裏之外,東陵國與西涼國的邊境。
漠州是東陵國最西邊的邊境小鎮,從這裏再往西北走約莫五十裏,便是西涼國的國土。小鎮上的居民平日裏安居樂業,同一個小鎮上,卻又兩種不同的文化,西涼國的邊民們有的到這裏來生活行商,就是這些人,給小鎮帶來了濃濃的異域風情。
本來小鎮熱鬧非凡,每天經過這裏的人流不斷,但是最近一段時間,這裏卻冷清了許多。
就在半個月以前,漠州的老百姓發現個很奇怪的情況……
距離漠州二十裏遠,有一座山,名曰苗山。就在半個月之前,在苗山的山腳之下,忽然集結了一部分軍隊,看旗號,是西涼國的。
起初,小鎮的居民們都未在意,然而隨著時間一天天推移,大家都發現駐紮在山腳下的西涼軍隊越來越多,好似兵力在源源不斷地補充著,而且根本沒有停止的意思……
恐怖的氣氛瞬間籠罩了整個漠州,在老百姓間瘋傳,西涼這是要進攻東陵了。三人成虎,這種傳言越來越厲害,漠州的百姓紛紛攜家帶口,向東陵內地逃竄著,雖然對方並沒有明確的敵意,但是誰也不想冒著生命危險留在這裏,倘若西涼真的打算進攻,那麼漠州首當其衝,這裏的百姓們也自然是第一個倒黴的。
隻是老百姓們不明白,東陵與西涼兩國世代交好,十幾年來,這裏一直平靜如水,甚至連小規模的衝突都沒有爆發過,突然間,西涼有這麼大的舉動,到底是為了什麼?
眨眼之間,距離上次有人攪鬧王府,行刺蘇謹兒的浩劫,已經過去了三天。
自從此事過後,蘇謹兒再沒有踏出過府門一步,一個是為了自身的安全考慮,而另一方麵,她全部的精力,都放在了穀雨的身上。
穀雨這姑娘,也算是吉人自有天相,經過蘇謹兒的縫合,現在,她腹部的傷口已經開始緩慢愈合了,而且情況良好,也沒有發炎的征兆,隻不過由於失血過多,導致體內元氣大傷,每天都是迷迷糊糊的,清醒一陣,糊塗一陣。
端木興元也知道了六王府被人攻擊的事情,至於那個假傳聖旨的冒牌公公,雖然皇上下令徹查,但一直沒有什麼消息,好似憑空消失了一般。
為了保護蘇謹兒,端木興元又從皇宮之中調了一百禦林軍,守護六王府的安全。皇上心中清楚,西涼公主被殺的事情還沒有完結,蘇謹兒作為重要的當事人,決不能出半點意外。
一大早,端木天佑便被人喊去了皇宮。
一遭被蛇咬,十年怕井繩,現在隻要是宮中來人傳達聖意,端木興元第一件事就是查看對方的腰牌。
確定一切正常,端木天佑跟蘇謹兒說了一聲,便跟隨著來人進宮了。在去皇宮的路上,這個太監向端木天佑透露著,似乎是因為西涼國又派使者下國書來了……
當端木天佑走進勤政殿的時候,他吃了一驚,今日雖說不是上大朝的日子,但是文武百官都已經到齊了,當他走進大殿的時候,眾人的目光齊刷刷地落在了他的身上。
端木興元高坐在金階之上,滿臉的嚴肅,麵色陰沉,看起來心情不是很好。
剛想要向皇上行禮,端木天佑注意到了朝堂之上,似乎多了幾個陌生的麵孔,那個蕭使者也站在這群人中,聯想到在路上太監對他說的,他猜測得到,這幾個人,估計就是西涼國派來的使者。
隻見這群人中,為首的是一個約莫五十歲的的男子,身材高大,看他那穿著打扮,似乎和蕭使者是平級的。
此人高傲地撇著嘴,神氣的樣子不可一世,端木天佑到場之後,此人隻是微微看了一眼,眼神之中充滿了不屑。
端木天佑自然不會跟這狂傲之人一般見識,回過去一個冷冷的眼神,他跪倒在金階前。
“兒臣參見父皇,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端木興元擺了擺手,示意端木天佑歸班。
端木天佑的身邊,就是大將軍韓紀,由於水火不容,平日裏兩個人間,很少有所交流,今日也是一樣,端木天佑站到他的位置上,對韓紀連看都未看一眼。
而韓紀,則偷偷打量著端木天佑的臉色,他的內心在想什麼,無人猜測得透……
看到文武百官都到齊了,端木興元這才開口。
“眾位愛卿,今日把你們喚來朝堂,是因為西涼國的皇上派來了使者,就是此人。”說著,端木興元用手一指那個身材魁梧的西涼人。
文武百官一個個看得清楚,這西涼使者的一張臭屁臉,真是讓人憎惡,那勁頭,就好似在場的眾人,都欠他幾百兩銀子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