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是空的!
她的孩子,真的像大夫人說的那樣……死、死了嗎?
等她回過神來的時候,月亮已經升了起來。
人們來來往往,看到黎曼衣都躲開了走,全當她是一個產後瘋了的女人,這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著實可怕。
嗬,嗬嗬。
黎曼衣慘淡地笑了笑,最後望了一眼那個空空的保溫箱,護士來到這裏,將她的名字標簽抽了出去。
口袋裏的手機震了震,黎曼衣隨便抹了把淚水,以為是言子歸終於回複了她的消息,便匆忙地拿出來瞧。
可是隻不過是銀行的短信,通知她的賬戶上多了三百萬。
“哈哈哈……三百萬……三百萬……”
原來她的孩子,就值這三百萬!
骨節分明的手捂住了嘴巴,瘦弱的身子貼著保溫箱,緩緩地滑坐到了地上。
她原本以為她會很堅強,她的愛情也會很堅強……可是結果如何!
笑話!就是一個天大的笑話!
夜半時分,婦產科的走廊寂靜得可怕,一個披頭散發的身影跪坐在保溫箱旁邊,單薄的背不停地顫抖,卻聽不到哭泣的聲音。
第二天一早,當大夫人再一次帶著百萬雄兵,浩浩湯湯地殺來黎曼衣的病房時,卻發現昨日那個麵色慘白的女子,已經不在了。
冬天,終於還是來了。
五年後。
DAXE終於還是宣布要放棄其支線品牌D,整個業界都紛紛震動,說是DAXE的執行總裁言子歸年紀輕輕卻大有可為,如此高風險的舉動,也就這個年輕人敢下手去做。
報紙漫天飛,各種猜測一夜之間全部都冒了出來,機場旁邊的咖啡廳裏,一個很瘦的身影靜靜地坐著,端起咖啡漫不經心地抿了一口,淡淡的紅唇印留在了杯沿,卻絲毫不顯得失禮。
一個中年男子坐在她的對麵,顯得十分拘束,這都好一會兒了,也沒說出半句有用的話。
“我說了,我的價格就是三百萬,多一分不多,少一分不少。”女子淡淡一笑,將自己的名片推了過去。
“可是,這畢竟是D啊,您這三百萬……太少了吧?”中年男子很是惶恐,用三百萬收購DAXE的支線D,這要是傳出去,這讓言家的臉往哪裏擺啊?
女子笑了笑,無奈地聳了聳肩,提起包就要走。
男子一下子慌了,趕緊撲上去攔住她,堆了滿臉的笑意,道:“您別別別……我這不還在考慮著嗎,要不這樣兒,您抽空來我們DAXE一趟,見言總裁一麵,然後您倆好好聊,如何?”
女子搖搖頭。
中年男子都快哭了,正再盤算著說些什麼,卻見女子緩緩從包裏抽出了一張三百萬的支票和一個文件夾,笑道:“見麵就算了,但麻煩你把這個支票和合同一起轉交給你們總裁,就說我的耐心有限,三天之內務必給我回複。”
男子愁眉苦臉地低頭看著這棘手的文件,繼續問道:“那……總得讓我們知道您的芳名啊。”
半天沒有得到答複,男子一抬頭,卻見那個曼妙的身影已經消失在門口,無處可尋。
緩緩打開合同,隻見文件的最後一頁,一個英文名字靜靜地躺在那裏。
DAW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