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漏偏適隔夜雨,因為最近有個包裹要收,劉子膽上午的時候便收到一條短信,信息是快遞員發來的,說包裹出了點問題,現在被區公安局扣了。
到了中午,劉子膽趕忙打電話過去想問清情況,不過快遞員的電話正忙,他隻說打短信上留下的座機號碼,那邊負責處理這事。劉子膽趕緊撥短信上留的那個座機號碼,沒一會一個女的接起了電話,劉子膽先報了自己的姓名,問自己的包裹怎麼跑公安局去了?
那女的道:“你包裹裏有一張中國農業銀行的卡和半斤海洛英。”
劉子膽還以為自己聽錯了,說:“什麼海洛英?”
那女的說:“是白粉。”
包裹是劉子膽以前一個同學寄回來的,本來他隻是叫劉子膽打幾千塊錢到他北京帳戶上應一下急的,劉子膽沒在意,是四年的老同學,便答應幫他接收寄回來的包裹和打錢。劉子膽想不到他竟把農業銀行的卡都寄過來了,最要命的是還寄了半公斤海洛英過來。
劉子膽說:“我說這位同誌你是不是搞錯了,那包裹哪寄來的?”
那女的說:“是雲南寄來的,上麵留著你的電話跟名字,因為裏麵有海洛英,所以現在被公安扣住了。”
劉子膽說:“那不是我的,我的包裹是北京寄來的。”
那女的說:“那你也得上公安機關解釋清楚,攜帶毒品處理不好可是要槍斃的。”
劉子膽一聽頭皮立刻發麻,說:“好的,我自己去吧。”
那女的說:“你知道區公安局的地址跟電話吧?”
劉子膽說:“不知道,你告訴我吧。”
那女的給劉子膽報了個電話和地址。
劉子膽沒多想,照著上麵的電話打過去。
過了一會,一個很粗的男人聲音說:“你好,這裏是城西公安局,請問有什麼事?”
劉子膽說:“我叫劉子膽,聽說有個雲南的包裹是寄給我的,然後被你們收了。我跟你們說我根本不認識雲南的人,那包裹不是我的。”
那男人說:“原來你就是劉子膽啊,我們正要找你呢。”
劉子膽說:“那包裹不是我的。”
那男人嚴厲地說:“不是你的,你也得到我們這證明自己的身份,如果我們查清楚不是你的之後,你自然沒事。”
劉子膽想這事在電話裏說不清楚,於是說:“那行,我下午過來。”
那男人說:“記得帶錢過來。”
劉子膽說:“什麼錢?”
對方道:“罰款啊。”
劉子膽說:“這位民警同誌,這麼大的事如果真是我幹的,就抓我,不是我幹的,就放了我,罰什麼款啊?”
那男人說:“有錢能使鬼推磨嘛,帶點在身上以防萬一總是沒錯的,你懂的。”
吃過午飯,劉子膽想盡快解決那包裹的事情,出來攔了輛出租直奔城西公安局。
一路上,那出租司機不停地跟劉子膽說話,劉子膽一句沒聽進去,隻是不停地點頭應付,他哪還有心情跟出租司機聊天。
到了地點,劉子膽付過車費下車。
劉子膽沿著一路找城西區公安局的門牌號碼,不幸沒找到,他怎麼也想不到城西公安局躲在這麼一個荒涼的地方。再找了幾分鍾,劉子膽還是沒找到,於是劉子膽再次撥通了對方的電話。
還是那個男人的聲音,他說:“你看到那個叫‘大姐’的雜貨店沒?旁邊有條小巷,你直接進來就可以。”
劉子膽一看那“大姐”雜貨店就在自己前麵不遠。
掛了電話後,劉子膽朝著“大姐”雜貨店旁邊的那條小巷走了進去。
劉子膽不明白要去的地方在“大姐”雜貨店旁邊,意思就是打劫在旁邊之意,多麼幽默的雜貨店,沒學過漢語裏的壓韻啊,於是劉子膽被劫了。
原來城西公安局根本不在這裏,劉子膽剛出現在他們的小院子裏,背上便挨了一悶棍,然後被三個穿著假製服的公安製住了手腳抬進了屋,接著他們幾個把劉子膽搜了過遍。
那三個家夥在劉子膽身上前後隻搜到幾百塊錢現金、一塊手表以及一隻手機,他們當中有個彪形大漢扇了劉子膽一耳光,罵道:“老子叫你帶錢,你竟然沒帶。”
聽聲音便知道,很明顯眼前這位大漢就是剛才與自己通話的,看到這個情況,劉子膽差點沒暈過去,自己身為永春人,居然撞上了這麼個低級的騙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