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害難以量化,但是絕對會為接下來的治療帶來許多不利因素。”
程衷的這句話已經足夠說明學校的過失,所以拾月沒有繼續追問,說了聲感謝後離開了,走前,她回過頭,深深看了一眼程衷。
陸錚敏銳的捕捉到一切,意味深長地繼續對程衷邪笑。
程衷像一切不自知,回了自己辦公室。
離開了護士台,拾月步伐加速,不做任何停留。
身後張老師吃力小跑跟隨,她早已感覺事情不妙,攔著阮拾月弟弟阮識陽就醫的老師就是她。
阮識陽發病很大一部分是自己兒子挑釁造成的,她當時絕對失去理智了才會做出這麼錯誤的決定。
阮識陽的這個姐姐,可比他的老板爸爸還難對付。
“阮小姐…”
阮拾月聽到身後聲音回頭,見張老師要開口解釋什麼,她嘴角上揚,說:“我爸不在國內,我弟弟的事情全都我來處理。”
說完,不容張老師開口,她進了自己弟弟的病房,順道反手關了門。
剛進阮識陽的病房門,拾月還沒來得及站定,就見一個穿著和自己弟弟一樣校服的小姑娘抱著書包從裏麵逃跑似的出來,臉上帶著可疑的緋紅,說了一句“阮姐姐好”後就倉皇離開了。
阮拾月挑眉,走到病床前。
“你這高跟鞋聲音紮的我腦仁疼。”
她的弟弟正架著二郎腿,嘴裏叼著個棒棒糖,悠哉快活,根本沒有一點大難不死的心有餘悸。
“宋菀來的比我還著急啊。”
宋菀就是剛剛離開的小姑娘。
阮識陽的早戀行為她一開始就知道,學校貼黃榜聯係家長的時候,還是她去的。
她弟弟比她牛,喜歡了就能立刻追到,不像她當年。
阮識陽笑,得意的搖了搖旁邊宋菀剛剛給他送來的奶茶。
結果吸管還沒插進去,被阮拾月一把奪過。
“沒收。”
“你敢?”
阮拾月不搭理他,自顧自說到:“我去一趟你學校處理你的破事,晚上再來送飯。”
學校那邊,知道阮拾月有本事鬧事,所以立即表明立場:嚴肅處理,撤銷張老師的年級部職位和班主任職位,調到實驗室管理器材。
阮拾月對此不屑一顧,調離工作崗位,就會有調回來的一天。
等這件事風頭一過,張老師就悄無聲息的回來了。
“我的希望是,辭退張文君女士。”
這讓學校犯了難,畢竟這件事最後並沒有造成太大影響。
最重要的是,張老師的丈夫是教育部領導。
阮拾月一眼就看出來學校的遲疑。
這麼簡單的事她都不用大動幹戈。她當場沒有多說話,帶著笑容離開。學校以為這件事已經擺平,長舒一口氣。
離開了學校,拾月掏出手機,輕飄飄的把阮識陽的事情發到了年級的家長群,還婊婊的說:“好在校方處理很及時。”
再加個大拇指表情。
果然,其它家長立刻有了動靜:“怎麼不辭退那個張老師。”
拾月發了個哭笑不得的表情:“我人微言輕啊。”
“太過分了,心髒病這麼緊急還阻攔送醫。非要鬧出什麼意外學校才能意識到嚴重性嗎?[鄙視]”
“就是,這次張老師不嚴肅處理,誰知道下次還會冒出什麼李老師王老師。”
“孩子真可憐@二班阮識陽姐姐孩子現在情況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