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柳青原本是到盤龍殿去尋陸展封的。
之前蘇稚"死了”,所以即便是陸展封對她的態度惡劣了一些,也無所謂。
但是現在蘇稚回來了,她就不得不警惕起來。
"皇上,您別誤會臣妾的意思,臣妾隻是經過這裏。聽到這邊有聲音,順道過來看看罷了。”
陳柳青笑得有些尷尬,可是臉上還擺出了一副無辜委屈的表情。
然而這一次蘇稚卻一點臉麵都不給她,反而挽著陸展封走到了她的麵前,冷笑著問道:“順路?這裏乃是皇宮的最東南角。越嬪的住所在北邊,皇上的盤龍殿在南方。越嬪怎麼順路啊?還是說,越嬪閑來無聊了,專門跑到如此偏僻的角落裏頭來閑
逛?"
被蘇稚這麼一問,陳柳青頓時啞然,眼裏閃過一絲怨毒。
“可是,臣妾不知道皇上跟皇後娘娘到這樣的地方來,又是來幹什麼的呢?”
陳柳青的話剛問完,就聽到一聲清脆的響聲落下。霎時間,陳柳青的臉便紅了一片。
她有些不敢置信地抬起頭來看著蘇稚,一隻手有些顫抖地指著蘇稚:“你、你敢打我!”
蘇稚依舊麵無表情地看著她,輕笑一聲:“打你?越嬪以下犯上,我打你不應該嗎?本宮跟皇上乃是夫妻,要做什麼去哪裏,也是你該問的?"
陳柳青大概沒有料到,蘇稚竟然比之前還要強勢。
她看向陸展封,發現他根本就沒有要為自己說話的意思。於是也隻好柔柔弱弱地捂著臉,低聲答道:“是、是臣妾的錯。”
陸展封的一雙眼睛,從蘇稚挽著他的那一刻起就已經黏在她身上了。當蘇稚說完剛剛那番話的時候,陸展封更是連陳柳青是誰都忘了。
蘇稚回頭,看到陸展封一雙眼睛直勾勾地看著自己,隻覺得滲人。
“咱們先走吧。越嬪若是想跟著,就讓你的宮人們推快點!”
說著,蘇稚一把拉過陸展封,便朝著鳳鸞殿的方向走去。
“娘娘,怎麼要不要跟上啊?”
身邊的丫鬟剛問了一句,便被陳柳青一巴掌狠狠地打在了臉上。
“跟?跟上去做什麼的?自取其辱嗎?”
丫鬟挨了打,也不敢再多言,隻得捂著臉老老實實地站到了一邊。
“回迎春閣,派人去讓我父親入宮!”
陳柳青覺得,這其中一定發生了什麼事情,不然陸展封對自己的態度不會忽然變成這樣。
可使現在蘇稚回來了,陸展封也成天往後宮跑。她也不能再後宮之中肆意調查了,隻能把這件事情交給陳名揚來做了。
看著陳名揚入宮得急,也沒有注意到有沒有人看見他。
一進門,便匆匆走到陳柳青麵前:“我的好閨女,你可算是讓我進宮了。前些日子在祭祀大典上麵,到底是怎麼回事?蘇稚怎麼回來了?為什麼突然出現頂替了你的位置啊?”
陳名揚一進來就拋給了陳柳青幾個她自己都想知道的問題,頓時讓她覺得有些煩躁。
"你先別問我了!我怎麼知道!”陳柳青一股怒意上頭,罵道:“你現在立馬去查,到底是什麼人救了蘇稚!還有,她為什麼還活著!還有,皇上是不是已經知道了些什麼,這些,統統都要查清楚!
“不然,我們的命,可就要保不住了!”
“有這麼嚴重嗎?”
陳名揚聞言,嚇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