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靜以為自己聽錯了,她看著軒轅辰,軒轅辰又道:“靜妃,還不跪下給王後賠罪?”
柳靜這才極不情願的跪在地上給莊曉丹賠罪,莊曉丹理也沒理柳靜,轉身進屋了。柳靜抬頭看向軒轅辰,“大王,滿意了?”明顯有怨氣。
軒轅辰道:“起來吧。”也不再多說話,轉身走了。柳靜這才起來,拍拍膝蓋上的塵土,“軒轅辰,你就是個笨蛋。”想到了莊曉丹的骨肉並不是軒轅辰的,而軒轅辰今日卻向著莊曉丹,心裏不平衡了。
軒轅辰忽然轉過身,“柳靜,孤看你是沒有跪夠吧?若是有興趣,可以到孤的書房裏繼續跪著。”
那麼小的聲音,他竟然也能聽到了?柳靜閉嘴了,徑直走過軒轅辰的身旁,也沒有搭理他,她現在正生氣呢。軒轅辰也不計較,看著柳靜的背影,笑了笑。
柳靜拿了那最後一瓶的藥膏給了薛珍,薛珍哪裏肯用,與柳靜推讓了半天才接受。
柳靜無比鬱悶,她想找人傾訴這一切,卻沒有個朋友,想來想去,也就是軒轅翼能與自己聊幾句,可是軒轅翼今日沒有在宮裏,聽說他有朋友過來,去了燕鳳樓。柳靜的心裏忽然一動,她已經很久沒有吃過燕鳳樓的飯菜了,還真是想念,想著想著,口水就忍不住了。
夜幕降臨時,柳靜終於忍不住了,她換了衣衫,悄悄溜出宮去了,直奔燕鳳樓。燕鳳樓的夥計看到柳靜來,有些意外,不過還是很熱情的迎了上樓。閣樓裏麵空無一人,想必軒轅翼和他的朋友已經走了,柳靜有些失望,不過正好也落得個清淨,夥計很快上了豐盛的酒菜,柳靜問道:“軒轅翼何時走的?”
夥計答道:“沒有走,在樓下的雅間呢,有個朋友來了。”
“為何不請上來呢?”柳靜納悶。
“王爺說那朋友不夠資格進這閣樓。”夥計討好般的笑了笑。
沒想到這軒轅翼還將朋友分了三六九等,不知那是什麼樣的朋友。柳靜懶得去管,“你去告訴軒轅翼,我來了。”夥計答應著走了,其實不用柳靜交代,這夥計也會告訴軒轅翼的。
柳靜獨自用飯菜,也沒有什麼意思,不過很快軒轅翼就上來了,他沒有以往見到柳靜的笑容,而是皺了皺眉頭,“柳靜,你私自出宮,若是被人知道就慘了。”
“你不說誰能知道?”柳靜將一個丸子放在嘴巴裏,說話也不太清楚了。
軒轅翼坐下陪柳靜一起吃菜,柳靜將自己這幾日的煩惱講給了軒轅翼,順便也提及了莊曉丹和莊安的事情,“軒轅翼,你頭腦好使,給我分析分析,到底是怎麼回事?”
軒轅翼愣了半天,“王後和人不清不白,還有了莊安的骨肉?”隨即又道:“這件事情千萬不要告訴任何人,以後也不許再提起。”柳靜點頭答應,等著軒轅翼的分析,軒轅翼卻是將話題岔開了,他左顧而言他。
柳靜才沒閑心聽他聊天,“你若是不給我分析,我就將這一切告訴軒轅辰,聽聽他怎麼說。”
軒轅翼此時恨不得捂上柳靜的嘴巴,“他那麼聰明的人能不知道嗎?自從莊曉丹當了王後,大王很少去她那裏,隻是偶爾一次去了,莊曉丹用了迷迭香,可是大王吃過七心靜靜,百毒不侵,那迷迭香根本迷不倒大王,他隻是裝作了昏迷,那一夜什麼事情都沒發生,後來莊曉丹竟然有了身孕,大王自然明白一切,也早就知道了莊安與莊曉丹的關係。不過他一直容忍兩人而已。”
“這麼說,真是軒轅辰害的莊曉丹?”柳靜咽下了口中的飯菜,趁著個間隙問道,隨即又夾了一口菜放到嘴裏咀嚼著。
軒轅翼沒有直接回答,“怎麼能說是大王害的呢?那是莊曉丹咎由自取。若是換成我,早就將他二人處死了。不知道大王怎麼想的。不過借此讓柳雨受到牽連,也是好事。”
柳靜終於明白了,莊曉丹失去胎兒一事是軒轅辰一手策劃的,那山息和魚同食的作用很有可能是薛珍告訴他的。軒轅辰讓莊曉丹在壽辰之日流產,就是要給她一個教訓,他冷眼看莊曉丹在演戲不戳破,心裏比誰都明白清楚。
“沒有人能在大王麵前隱瞞任何事情,包括你我,所以柳靜,以後不要再溜出宮了。”軒轅翼勸說,苦口婆心。
柳靜無語,真相讓她覺得自己要重新認識軒轅辰了,他比自己想象中更加冷酷無情,也更加心思善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