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心裏終究沒有青湄,何故有應允皇上準了這樁婚事。”
即墨寒將蘇盈盈帶入懷裏,在她額前輕吻,隨後說道:“齊王與青湄之事,想來也隻有他們二人明曉,夜深了,夫人還是與我安置吧。”
蘇盈盈微微點頭,熄了榻前的燭火,與即墨寒歇下,白芷在外候著,聽得不遠處隱隱約約的笛聲,不由對一旁的素素說道:“素素,你聽到笛聲了嗎?”
“笛聲?”
素素側耳細聽,也聽到一陣婉轉悱惻的笛聲,悄聲說道:“這笛聲似是齊王所奏。”
“齊王?齊王府邸與我們府邸相距甚遠,怎能是齊王?”
素素搖頭,“這我便不清楚了,今夜是我們守夜,可莫要再管旁的事情了,若是王爺王妃怪罪,我們可擔待不起。”
白芷雖心有狐疑,但還是規矩地候在外麵,不再去理會這笛聲是從何處傳來。
而和親王府不遠處的山嶺之中,慕容雲執一支長笛立於山顛之間,一旁候著的長歌不由說道:“王爺,夜深了,您還是早些回去歇息吧。”
“長歌,你說如今和親王妃是否根本不願意見本王。”
長歌深深歎了口氣,負拳而道:“王爺,和親王妃隻心屬和平王,即便王爺再這般執著,在和親王妃眼中,想來王爺的真心根本一文不值。”
“嗬,一文不值。”
慕容雲忽而眸子裏閃過一絲無奈,“是啊,本王於她,本就是一個錯的人,又談何真心。”
“恕屬下直言,阿雅布氏若是能嫁與王爺為嫡妻,對王爺來說的確是一份助力。”
慕容雲轉身,看了一眼長歌,“這事人盡皆知,皇兄既然收回了我的兵權,這婚事他自然應允。”
“無論如何,王爺若想奪權不急在一時,阿雅布氏可動用南疆的兵力助王爺一臂之力。”
“你錯了。”
慕容雲吐言,“青湄雖心屬於我,但她終究是理智的,她分得清是非對錯,更何況,如今江山穩固,或許,本王之前的籌謀從一開始就是錯的。”
“王爺的意思是……”
“長歌,你是聰明人,應該明白本王所想,本王許你三日,好生厚葬了黑鷹吧。”
長歌驀地一怔,隨後單膝跪地,哽咽道:“多謝王爺。”
慕容雲不再言語,徑自朝山下而去,月明星稀,烏鵲南飛,他籌謀了半生,終究是未曾算過自己的宿命,或許正如青湄所言,回頭是岸,可是已經踏上一條不歸路的他,究竟怎樣才能回頭是岸。
慕容雲倏地停下腳步,抬頭看向這布滿繁星的夜空,開口道:“明日差人進宮去請了易居大師來府上,就說本王有要事與他相商,事關皇室之事。”
長歌應了下來,護送慕容雲一路回了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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