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慕容雲擦身而過之際,李英才回頭看了一眼他的模樣,隨後驀地身子一顫,扭頭便離開了福郡王府正廳。
偌大的正廳唯剩下他們三人,福郡王輕啜了一口香茶,幽幽開口,“這下齊王可以明說了吧。”
“宮裏的星象師易居法師昨夜進言皇上,說推測天象時發現寧平王命帶龍虎星辰,與皇上星宿相克。”
即墨寒眼角忽而露出一點碎光,猶如冰淩般鋒銳,“易居這時候上奏,是何意圖?”
“易居所言,是微臣許他去說的,而且皇上生來多疑,自然不會容許這雲淵的天下出現兩虎相爭的局麵,無論寧平王是否牽扯到少女失蹤案,他都難逃一死。”
即墨寒此刻隻覺得如坐針氈,前世寧平王的確發生過兵變,但卻讓即墨雍成早先得知了消息及時鎮壓,這才索性將其拿下,以謀逆之罪論處,如今眼下這進展,怕是還未待寧平王有謀逆之心便會被其父帝疑心,所有的時局都已被打亂,他竟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
“大殿,大殿……”福郡王見即墨寒失神忙喚道。
“本殿乏了,夜色已深,齊王獨身而來,還是暫且在福郡王府住一晚,明日再走吧。”即墨寒疲倦道。
慕容雲起身,拱手道:“不必勞煩大殿和福郡王了,微臣的貼身仆從青木還在側廳候著,便不在此地逗留了,隻是微臣想與大殿說明一點,微臣效忠大殿之心從未變過,無論大殿是因何事與微臣離心,都要謹記這一點。”
等到慕容雲出了福郡王府,外頭淅淅淋淋竟下起了小雨,青木忙撐了傘替他遮著,不由問道:“王爺,大殿下既然不喜與您談話,您又何苦追至這福郡王府自討沒趣呢?”
慕容雲嘴角噙著一絲笑意,在這無人的小巷一步一步而走,“在這朝中何人不是為求自保依附於皇子,皇兄膝下唯有大殿下和二殿下最成氣候,隻是二殿下性子急躁又不曾有什麼心機,才會被寧平王反手利用,而大殿雖算不上城府極深,但好在他能明辨是非善惡,八麵玲瓏,倒也不失為一個好的選擇。”
“可是……因得李尚書之事大殿已經疏遠王爺您了,您何苦還要重獲他的信任,莫不是因為那個蘇姑娘?”
慕容雲側頭甩過一記警告的目光,“青木,小心禍從口出。”
青木從未見慕容雲神色這般可怖,自知自己說錯了話,忙麵露尷尬道:“是是是,王爺教訓的是,是青木口不擇言了。”
“算起來離開山水縣也有段時日了,這幾日你去典當行通知那掌櫃的,就說若是有一女子持一枚翠玉玉佩來尋他,立刻派人通稟於本王。”
“是。”青木雖有疑惑但還是應了下來。
慕容雲抬頭,看著疏疏落落滴下來的雨滴,勾了勾唇角,“看來這雨,又要下上幾日了,隻是,這朝堂之中怕也未曾有過是晴空萬裏,平靜無波的日子,倒也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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