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哈哈,大家都看看啊。”李俊茂揮舞著幾張血跡斑斑的信紙,一個健步躥上了酒吧的舞台,張牙舞爪的拿過一隻麥克風準備要宣布著什麼。
喧囂無比人頭攢動的酒吧裏,頓時一片平靜。
“他……”李俊茂一指龜縮在酒吧一角穿著白色外套的呂飛揚,嘲笑道,“竟然給譚青青寫血書,哈哈。”
酒吧的聲音再次聒噪起來。
“血書?我靠……”
“哈哈,寫的什麼啊,念念,念念,讓大家圖個樂。“
李俊茂張狂的拿著麥克衝著酒吧的燈光師大喊著:“燈光燈光,看我的手勢,給那個穿白衣服的英雄一個光柱。”
燈光師十分嫻熟的把射燈一歪,將一柱射燈照到了呂飛揚的臉上。
呂飛揚下意識的伸出五指一擋,醉眼迷離的神情中呈現出一種難以名狀的窘相。
李俊茂臉上滿是得意之色:“對對對,大家看啊,就是他,竟然不要臉的想追求譚青青,大家和我一起喊,我呸……”
馬上台下喧囂一片:“我呸……”
“我呸……”
聲音雖然雜亂無章,但還是引起了陣陣的哄笑聲。
呂飛揚捂住了臉,遮擋著那刺眼的燈柱,恥辱的淚珠在心裏流淌。
李俊茂跳下舞台,拉著一個美若天仙的女孩來到了呂飛揚的麵前,示威般的把手攬住了女孩曼妙的腰肢,趾高氣昂道:“小子,睜開你那狗眼看看,她是你能駕馭了的嗎?”
呂飛揚透過指縫看著自己的女友在別人的懷裏乖如萌寵,不由心如刀絞,難道這就是自己愛戀了兩年的譚青青嗎?
這兩年來自己對譚青青無微不至,她對自己也是頗有好感,雖然兩個人從來沒相互表達過,甚至連手都拉過,但在呂飛揚的心裏,譚青青早就是她的女朋友了。
更巧合的是,他們兩個人竟然是同年同月同日生,這在呂飛揚看來簡直就是天作之緣。
可就在今天下午,呂飛揚突然得到了一個消息,說另一個係的富家公子李俊茂要在一個酒吧給譚青青辦生日專場,讓呂飛揚難以置信。
他連忙撥打了譚青青的電話,譚青青竟然輕描淡寫的承認了這個事情:“是的,不好意思,謝謝你對我這麼久的關心。”
呂飛揚痛苦萬分:“青青,為什麼會是這樣?”
譚青青的語氣十分的平淡:“他有的東西你給不了我。”
“不就是錢嗎?我可以賺啊。”
譚青青淡然一笑:“飛揚,我們不要自欺欺人了,我們根本就不合適,你一個農村孩子能賺什麼?我實話和你說了吧,他答應送給我一輛跑車。”
“難道你就不在乎我們的感情了嗎?”
“感情?哈哈,我們有關係嗎?飛揚,我們那個不叫感情,是叫寂寞的陪伴,謝謝你陪了我這麼久,謝謝了。”
呂飛揚不甘心的勸阻道:“青青,可他是一個紈絝公子哥啊,有過了很多女人,早晚也會甩了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