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太後長歎一口氣,低下頭,沒有回答,似乎在思考著什麼,過了一會兒已久長歎一口氣說:“唉,雖說機會渺茫,但也不是完全沒有,也許我們可以把希望寄托在你腹中的孩子身上。”皇太後此時說出這種話,心裏多多少少是有些不甘的,因為曾經在皇太後的眼中,冉水心腹中的孩子,曾經是絕對不能留的禍胎,這個孩子一天留在世上,皇太後就一天覺得寢食不安,夜不能寐。
可是現在,形勢陡轉直下,縱然身為曾經執掌六宮的皇太後自己,居然也隻能把最後的希望寄托在這個自己曾經極力堅持要打掉的孩子的身上,所以對於,皇太後來說,講出這樣的話,是需要有一定的決心和勇氣的,當然其中也少不了無可奈何。
數日後,南疆大祭司府,一名家丁匆匆走進大祭司房間向大祭司回報道:“啟稟大祭司,門外有人求見大祭司,說是從昭宣國來的人,好像是來打探昭宣國的皇上的消息。”
“終於來了,請他們進來。”大祭司緩緩睜開眼睛說道。
“是。”家丁領命後便走出房門,不一會,家丁便領著三個人玄衣勁裝的中年人進了房間,大祭司向三人讓座後說道:“我知三位前來,必是為了打聽貴國皇上的事情,相信貴國也已經收到消息,迎接和護送上貴國皇上的隊伍憑空消失了,而皇上現在下落不明生死未卜,老夫也甚是焦急,已經派出人馬去搜尋,如果得到消息,一定會急速派人前往貴國通知。”
三人中中間的一人點點頭說道:“大祭司說的不錯,我們沿途一直沒有打聽到到李將軍的下落,便已知李將軍必然是遇到了不測,否則的話,無論有任何問題,李將軍都起碼會派人通知我們。”
中間的人剛說完,右手邊的一人便接著說道:“不錯,其實我們這次來,還有一件事,是皇後娘娘特意交代的,想打聽一下大祭司是否知道皇上和李將軍他們是到哪裏失蹤的?還有南疆最近有沒有發生什麼特別的事情?比如說來了什麼特別的人?或者出了什麼特別的事?”
大祭司一聽是葉靜凝派人來問的,立刻欣慰的問道:“哦?這麼說皇後娘娘已經回宮了?他這一路還順利?”
對方拱手說:“有勞大祭司掛念,皇後娘娘已經順利回京,而且一切安好,隻是皇後娘娘千辛萬苦取回的通神草已經沒有用了,屬下前來之時,皇後娘娘還特意交代,讓我們向大祭司問好。”
大祭司點了點頭說:“嗯,回去了就好,回去了就好,隻要聖女沒有事,一切就還有轉圜的餘地。”大祭司此時所說的一切,大意上是指兩國的關係,因為夜如墨的失蹤,現在生死未卜,就算活著,對一個心智不全的人來說,他也不會懂得回到城中去,雖然說夜如墨最終實在昭宣國範圍內失的蹤,但卻是從南疆這裏離開返京的路上發生的事情,真要追究起來,南疆也是有責任的,所以倘若換了其他的執政者,很有可能會以此為話題,重啟兩國戰事。這之前所有的努力,和辛苦就全都白費了。
現在既然是葉靜凝坐鎮京中,相信他一定會在努力尋找夜如墨的情況下,周旋此事,兩國之間的關係你有轉圜的餘地,不會立刻鬧僵。
大祭司滿意的點了點頭後,繼續說道:“對了,皇後娘娘所問的問題,老夫今日也在進行調查,據說昭宣國的前任丞相冉天升,多日前秘密來到南疆,還在各大部族族長間來回奔走,想來與皇上失蹤之事,當有牽連。”
大祭司頓了一頓後又說:“至於皇上最後出現的地點,去逃避回來的婢女嬴蓮回報說,應該是進入昭宣國後,行至岐山嶺附近時與護送軍隊失散,之後護送軍隊就遭到埋伏大軍的圍殺,而全軍覆沒,你們如果沒有查到行蹤痕跡的話,我想應該是已經被人毀屍滅跡了。”
“嬴蓮?”中間那人皺了皺眉接著問:“或者大祭司,是否方便將這個叫贏蓮的婢女交給我等帶回複命。”
“這……恐怕不行。”大祭司搖了搖頭說:“這贏蓮對皇上生死不管不顧,隻顧自己保命逃回南疆,還對兩國出言不遜,老夫盛怒之下,已下令將他處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