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人說道:“唉,誰知道呢!頭的心思你我琢磨不透,不過也難怪,同作為隊伍的指揮者,辦不好事情肯定要受到重罰,所以小心些也是難免的。”
先前那人點了點頭說道:“嗯,要照你這麼說也有些道理,但是那夜如墨一日找不到,難道我們就要在這守一日,一年找不到,就守一年嗎?”
另一人接著說道,“哎,頭已經派人去南疆回報丞相大人了,丞相大人會有定奪的,你我就別瞎操這份心了,趕緊打點野味回去了,回去晚了,一會頭又要罵了。”
兩人一邊說著,一邊發著牢騷。漸漸往林子深處走去,可能是想看看深處有沒有什麼多一點的山雞野兔可以抓的。
待二人走遠之後,贏水兒和夜如墨他從灌木叢中站起來,贏水兒回想著剛才兩人說的話,喃喃自語道:“丞相大人?南疆?南疆沒有這個職位呀?一定是昭宣國的官員,從稱謂上來看,應該還是昭宣國?的大官,可是怎麼會在南疆呢?難道是昭宣國內部的反動勢力雲南疆之人有所勾結?這麼看來現在就算能送,皇上回昭宣國,也必將是凶險重重,九死一生,南疆也一樣,也許我們剛踏進南疆地界,還來不及見到大祭司,可能就已經身首異處了。”
想到這裏,贏水兒覺得脖頸開始發涼,我從來沒有想過,我還沒有遇到過這樣的事情,一時不知該怎麼處理為好,此地又無人能與自己商量,於是陷入了糾結。
一旁的夜如墨卻像沒事兒人似的,嘻嘻哈哈地笑著說:“水兒姐姐先說話了,要給我吃肉。”
贏水兒看著一臉天真無邪模樣的夜如墨無奈的笑了笑說:“唉,其實能像你這樣無憂無慮開開心心的也挺好。走吧,想辦法去給你弄點肉來吃。”贏水兒一邊說著,一邊環顧了一下四周,心想外麵的出路都被人包圍了,到處都是陷阱,暗哨,如果貿貿然出去,隨時可能被人抓住,反正現在南疆也好,昭宣國也好,都不怎麼安全,索性不如先在這大山之中躲上一陣子,東風頭過了,事態平息之後,再出來打聽打聽兩國的動態,到時候或許可以設法先跟大祭司聯係上。
想到這裏,贏水兒便拉著夜如墨向山林深處走去,他們避開了之前那兩個人走的路線,往另外一個方向走了過去,兩人越走越遠,天色越來越暗,漸漸地將兩人的身影吞噬。
經過兩天的快速趕路,葉靜凝和左皓白已經走出了無夜穀,也翻過了那一座連綿起伏的大山。
開始該決定,前進的方向了,葉靜凝站在山腳低頭沉思,左皓白靜靜站在一旁,沒有說話,他不想打擾葉靜凝,作為多年的好友,左皓白知道葉靜凝一定能夠想出最合適的方案,他擔心自己說話,會影響葉靜凝的判斷。
兩個人就這樣靜靜的在山腳下一站就是大半天,突然葉靜凝,猛然睜開雙眼,左皓白說:“我們回京城。”
“京城?好,就回京城。”左皓白淡淡地回答道,沒有問為什麼,他不需要去問,因為他知道,無論葉靜凝做出什麼樣的決定,都一定有它的理由和原因,他從來沒有懷疑過,葉靜凝的能力和判斷。
雖然她沒有問,不過在路上葉靜凝還是向左皓白解釋了原因。
兩人一邊策馬疾奔中時,葉靜凝同時跟左皓白解釋說如果皇上一路順利,則必然不日便能抵達京城,所以現在帶著通神草回京,無疑是最正確的,最直接的方案。
當然也有可能,晚上回家路上遇到責難,但是即便如此,就算自己現在趕去南疆,對於皇上在路上遇到的危險,也是鞭長莫及,於事無補。南疆到昭宣國京城,其間跨地何止千裏,路線太長,沒有確實準確的情報,貿然去找,根本無異於大海撈針,徒勞無功。
所以斟酌思量之後,葉靜凝決定先返京城,是最明智的做法,因為在京城,可以第一時間得到各方情報與消息,如果皇上在路上遇到危險,京城方麵,早晚必然得到消息,而且得到的消息一定比自己在民間能打聽到的要清楚準確。
一旦朝廷得知夜如墨出事的地點,葉靜凝便能迅速作出回應,而不會在廣袤天地之間,平頭轉向的茫然尋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