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官見杜天甫這一跪,皆連連下跪高呼萬歲,聽著眾人此起彼伏的呼聲,冉天升這才驀然回過神來,也連忙下跪想夜如墨請安。
夜如墨點頭讓眾人平身。剛站起身,還不等傳諭太監開口,杜天甫便走上前躬身道:“臣杜天甫有本啟奏。”
冉天升聞聲身軀又是一顫,冉天升知道杜天甫一定是要參自己,按照冉天升原本的計劃,這次將夜如墨放倒後,就沒打算讓他再醒過來,就準備這麼拖著,拖到安排冉水心生出孩子後,就將夜如墨徹底除掉,所以之前麵對葉靜凝的危機時,就沒顧上給自己留其他的後路,誰知道夜如墨不知怎麼會突然就醒了,這一下,要是被夜如墨知道自己先前所做的事情後,必定會跟自己算賬。
冉天升早就打算好了,如果冉水心能懷上就最好,如果懷上的是個男孩的話,那昭宣國的江山就等於是冉家的了,就算再過兩個月還懷不上,到時也可以收買禦醫,謊稱有孕,到分娩隻是就可以設法從宮外弄個剛出生的嬰孩兒來代替,總之無論如何都好,冉天升已經下定決心,這次絕不能再讓夜如墨醒過來。
原本冉天升一直以為自己的計劃是天衣無縫的,沒想到突來的變故竟會突然出現。這時隻見夜如墨點頭誰杜天甫上:“杜愛卿欲奏何事,將奏折呈上來。”說罷,身邊的太監自覺地走到下麵,準備去接杜天甫的奏折。
杜天甫從懷中取出奏折,遞到走來的太監手上後,抱拳說道:“皇上,此奏折是臣早前就已擬好,一直未敢上呈,隻等我皇歸來。”
夜如墨還沒有拿到奏折就聽到杜天甫這麼說,心生好奇地問:“哦?因何不敢上呈?這些天不是有冉丞相在代朕主事嗎?”夜如墨愣愣說著的同時,眼睛也冷冷地看向冉天升。
“皇上,臣有罪,望皇上開恩。”看著夜如墨冷冷射來的目光,冉天升連忙跪下告饒。
“皇上,臣所要奏的,就是冉丞相,之前冉丞相一人執掌朝政,所作所為,已僅述於奏折之內,皇上閱後便知。”冉天升剛說完,杜天甫就接著說道。
夜如墨嘴角含笑的看著二人,說:“你二人,你人告狀,一人認罪,如此一致,朕當何處啊。”說著已經接過太監呈上來的奏折翻閱了起來。
看完奏折後,夜如墨將奏折遞給太監,說:“將這奏折拿去給冉丞相看看。”
“是。”
當冉天升接過杜天甫呈上的奏折攤開看時,果然與自己所料的內容一樣,盡是對自己最近所作所為的微詞。
看著冉天升額頭漸漸冒出的冷汗,夜如墨笑著明知故問地向冉天升問道:“冉丞相,這些事,你真的做過?”
冉天升知道瞞是瞞不住的,是一個被自己親自下令革職的官員,現在還關在牢裏,現在說謊就等於掩耳盜鈴,絲毫沒有意義,於是連忙答道:“是,臣……臣做過。”
夜如墨臉上的笑容漸漸隱退,繼而換上了一股冷肅的神情,用冰冷的語氣說道:“告訴朕,你的理由是什麼?”
“罪臣因為收到線報,說這些人都與助葉靜凝進宮謀刺皇上的事件有關,所以當皇上再次昏迷後,臣猜測,必定是葉靜凝的同夥所謂,所以就下令將相關人等都抓了起來,進行審問。以期查出皇上昏倒的原因。”冉天升緊張地說道。
“哦?線報在哪裏?證據又是什麼?找來給朕看看,如果被朕發現是捏造出來的,朕決不姑息。”夜如墨冰冷的聲音再次傳進冉天升的耳中。
“皇上,臣……臣……”冉天升有些不知所措地呢喃著。冉天升雖然假造了一些認證和物證,但並不多,且缺乏可信的旁證,除了足記以為,並不足以取芯於他人,當日冉天升與杜天甫爭執時,冉天升隻是信口而說,用意是壓下杜天甫的氣焰。當時冉天升大權在握,就算杜天甫真的要看證據,而且就算杜天甫發現證據有問題,也仍然對自己無可奈何。
可現在說要看證據的是夜如墨,冉天升就不敢再造次了,畢竟那些證據是冉天升布的,所有的破綻冉天升一清二楚,這些破綻隨便一點都不可能瞞過精明的夜如墨。所以冉天升當然不可能敢在此時再強自硬撐下去,隻好吞吞吐吐地裝作受驚過度的樣子,希望能混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