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毒攻毒?”冉天升詫異的問道。
“不錯,以毒性更強而且毒性對立的毒藥來相互抵消,但世上又沒有那麼完美的事,能兩種毒藥的毒性力度剛好一致的,所以用來抵消原本所中毒藥的毒性一般都需要略高過中的毒的毒性,如此一來,第二種毒的毒性就會殘留一部分對人體在一定程度上,造成一些可控的傷害,也就是後遺症。”
冉天升聽到這裏,大致已經開始明白莫風行的意思了:“你是說,皇上當時症狀突然發作,使皇上功體受製,力不從心?”
莫風行這才點點頭說:“沒錯,一定是這樣,一定是葉靜凝也發現了這一點,她為了保住夜如墨的這個秘密,所以才故意裝作被夜如墨所擒,難怪上次夜探皇宮時,夜如墨明明已經趕到,卻最終也沒有出手。”
冉天升若有所思地撫著長須想了一陣,疑惑地問道:“若真是這樣,老夫更不同葉靜凝為什麼要這麼做,她完全可以挾持皇上脫身而去。”
“哈哈哈哈,為這個師妹呀,看來是真的愛上夜如墨這個殺父仇人了,她這樣做不是是為了保護夜如墨,以免他的破綻被人發現。”莫風行嬉笑著說道。
“哦?葉靜凝居然真的愛上了皇上?有意思,不過由今夜的事情看來,皇上似乎對葉靜凝的感情也非比尋常,我將趙麗凝留在宮內,就是要看看皇上打算怎麼給趙家一個交代。”
莫風行笑著說:“丞相高明?趙清明欺君犯上死有餘辜,但趙麗凝從頭到尾都是受害者,趙麗凝才應該是真正的凝妃,就看皇上準備怎麼做了。”
初二,清晨,冷府。
天空中又開始稀稀落落地飄散著雪花,念瑟一大早就去找左皓白,想要問問有沒有收到葉靜凝的消息。
夜如墨明明和念瑟說的是快則三四日,慢則十日內,但念瑟就是坐不住,從昨天開,一天好幾遍地問,幾乎每隔一兩個時辰,念瑟就要問左皓白一遍,左皓白幾乎已快被念瑟問瘋了。
同時左皓白自己心中也萬分著急,雖說是已經看出夜如墨不會殺葉靜凝,但是畢竟想要葉靜凝命的人實在太多,幾乎除了夜如墨外,他覺得沒有一個人不想要葉靜凝死的。所以左皓白自己一邊編著謊話忽悠著念瑟,一邊自己在心裏也一直盤算著下一步該怎麼做,但一直也沒有什麼好的主意。
這天一大早,念瑟便衝到左皓白的房間外,敲了敲門,卻沒有人應,又喊了幾聲,也沒有人回應,於是念瑟一把推開左皓白的房門,進到裏麵一看,房內早已空無一人。於是念瑟又跑著去了廳房,也沒有左皓白的人影,最後找到了冷老爺打聽,但冷藏鋒也說不知道左皓白去了哪裏,隻是給念瑟留了幾句話:“念瑟,你在冷府乖乖地等你家小姐的消息,我需要到附近再多調集些人手過來,以免到時凝兒的消息來了,我們卻人手不夠,延誤救出凝兒的機會,你放心,有我在,凝兒一定不會有事的,安心等待消息,切切不可擅自行動,以免壞了你家小姐的大事。”
於是念瑟隻好嘟著嘴回到自己的房間靜靜發呆去了。
鍾粹宮,經過冉水心兩天的勸解,趙麗凝已從趙清明的陰影中走出來一點,心思也不再隻停留在趙清明的死上麵了,已經開始將思緒漸漸往葉靜凝身上轉移過去。
趙麗凝問冉水心:“昀妃姐姐,皇上是怎麼處置葉靜凝的,決定要殺她了嗎?”
冉水心撫著趙麗凝的秀發歎口氣說:“唉,妹妹啊,你是不知道,聽說皇上不但沒有要殺葉靜凝的意思,而且還繼續把葉靜凝養在勤政殿呢,雖說是關在鐵籠中,但每天好飯好菜的伺候著,不知道多逍遙快活呢,之前見妹妹你情緒低落,一直沒敢告訴你。”
趙麗凝一拍桌子怒道:“那個妖女害我家破人亡,皇上憑什麼還那麼向著她。”
“唉,憑人家長的好看,懂得哄皇上開心唄。”冉水心不冷不熱地歎道。
“哼,她那也叫好看嗎?就是一個騷狐狸,我才是趙麗凝,她憑什麼做凝妃,我要去找她。”趙麗凝說著,便站起身要去找葉靜凝。
冉水心連忙拉著趙麗凝笑著說道:“妹妹現在不可衝動,那個葉靜凝有皇上給她撐腰,你現在去惹了她,她回頭在皇上麵前裝可憐,告你一狀,那可就麻煩了。”
“告狀?我現在就去殺了她,看她還去跟誰告狀。”趙麗凝咬牙切齒地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