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有過一次親密,還是任啟主動的。
嚐過山珍海味,餘弋朔哪還吃得慣清粥小菜,總想著跟對方來一場你們都快樂的事。
隻是那次過後,任啟每每麵對餘弋朔,都帶著無聲的拒絕。餘弋朔也沒強求,他看出任啟是害羞了。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那天的任啟那般大膽,但那時候任啟的情緒明顯不對。被拒絕求=歡,餘弋朔也就是纏著人蹭一蹭,沒有繼續要求。
任啟自然知道自己有些矯情,那天情況特殊,現在這樣的情形,他反倒不好意思跟餘弋朔有什麼。
他知道兩人的床頭櫃上放著需要用到的物品,那天他說的突然,幾乎什麼都沒有,開始有些艱難。後來,餘弋朔就把那些東西都備著了。
任啟鬆口是在兩人在一起兩個多月後。氣氛正好,一切水到渠成。
“奇奇悶著被子做什麼,要被熱壞了。”
天氣熱起來,餘弋朔坦著上身,去拉任啟身上的被子。
“你別管我,我自己會起來。”任啟帶著沙啞殘留某些欲=念的聲音道。
早上兩人都沒忍住,任啟有些不好意思。
“好,那你別悶太久,我出去。”走了兩步,餘弋朔又道,“真的不需要我幫忙嗎?”
“不要,你快出去。”
事後都有清理,餘弋朔就是想揩點油。
“嗯,我去給奇奇準備早飯。”
兩人已經決定,這次暑假,回家就把訂婚的事敲定下來。
餘弋朔在任啟提起求婚後的某一天,就把求婚這一項進程刷滿了。任啟大大方方地帶上某人給他的求婚戒指,不帶猶豫的。
餘弋朔還納悶,怎麼那時奇奇就不害羞了?他還想著多看幾眼。
奇奇害羞的樣子,一點也不強勢。軟綿軟綿的,令人愛不釋手。
兩人平常生活中,戴的還是那枚對戒。互有歸屬,這對戒指的象征意義,較之奢華的求婚戒更好。
任啟一直都知道餘弋朔在國外有自己的公司,某天他在對方辦公室問道,“你國外的公司打算怎麼辦?”
餘弋朔是一個有想法的人,若非任啟,可能還會回到國外,繼續經手自己創辦的事業,而非接替家族事物。
餘弋朔沒有絲毫猶豫道,“我回國前就已經物色好合適的CEO,不出意外,就會一直交由對方打理。”
任啟道,“你不會不甘心嗎?”
一手創辦的公司,交給別人打理。雖然對有些人來說,這是一種偷閑的辦法。但任啟相信,餘弋朔更願意與自己的公司攜手成長。
“也不是不點也不管,大事上總會過問的。現在那邊發展的差不多,過段時間我把重心放到國內,也一樣。”
“這樣不會很忙嗎?”
餘弋朔突然笑起來,“到時候,就要求奇奇多多幫忙了。”
“啊?”任啟瞪大眼,餘弋朔這話怎麼這麼想……
“奇奇,這可是我的嫁妝。”
任啟,“……”
“奇奇是不是也有事沒跟我說?”
任啟的確有件事一直瞞著餘弋朔,不是不想說,就是覺得,突然說出來很奇怪。
他調出電腦中的畫麵,給餘弋朔看,“也沒什麼,就是在股票上賺了點錢。”
餘弋朔好笑地捏捏任啟的鼻子,“這可不是一點錢。大名鼎鼎的操盤手R,傳言還是一名黑客,怎麼都找不到對方的信息。原來這人就在我身邊。”
任啟被誇得不好意思,“也沒那麼厲害。”
這些技能都是他在前幾世學的,要說他從這段離奇的經曆中,學到的最多的,就是各種生存的本領。
他並沒有多高的天賦,這些都是他花費幾年十幾年甚至幾十年才掌握的。不像餘弋朔,做什麼都能很快上手,掌握其中的訣竅。
這麼一想,任啟看向餘弋朔的眼神不由帶了點嫉妒。
餘弋朔不知道任啟想到了什麼,柔聲問道,“奇奇又在想什麼?”
“就覺得你太讓人嫉妒了。”
“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奇奇是在誇我。”
這樣說也沒錯,任啟覺得自己應該大度點,偶爾給自己的男朋友一點鼓勵。
“是,誇你。”
餘弋朔彎了彎嘴角,“謝謝奇奇的誇獎,我以後一定會更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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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任啟就已經是一枚大四的準畢業生了。家裏的計劃是畢業結婚,兩人都沒有意見。甚至,餘弋朔還有些急迫,幾次想要說服任啟先去領證。
畢竟在他眼中,任啟太優秀,覬覦他的人很多,要先把正式的名分定下來。
不過,任啟沒有同意。
反正都會在一起,何必那麼急?最主要的是,看到餘弋朔有時露出的表情,實在是很有趣。
大概,這是任啟終於得以一報高中之仇的惡趣味。
這天任啟去一個酒宴上接餘弋朔,他到的時候,一堆人正在跟餘弋朔告別。任啟打過招呼,將人往車子裏送。
也不知怎麼回事,一向自製的餘弋朔喝得有些多,抱著任啟不撒手。任啟開不了車,隻能哄他道,“餘弋朔?我來接你回家,你乖乖坐好,很快就到。”
餘弋朔最喜歡從任啟口中聽到“回家”兩個字,但這次他卻不買賬。
他抱著人道,“奇奇,我今天看到那個討厭的家夥了。”
“哪個討厭的家夥。”任啟以為餘弋朔是在跟他吐槽生意上的人,做出傾聽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