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沫沫,就算你生氣也要給我一個理由吧!”
勒之堯清俊雋秀的臉上寫滿了一個字:冤。
“理由!你說我有什麼理由!”蘇沫摸了摸自己的心口,努力抑製自己的情緒。
“嗯,有什麼理由?”勒之堯似乎有些倦意,蒼白的眼瞼下淤青咋現。
蘇沫也許忘記了,昨天晚上她小腿抽筋,勒之堯一個晚上沒合眼給她按摩。
淡漠得好像事不關已的語氣再次惹惱了蘇沫,她捧著肚子站起身。
“呯!”
蘇沫椅子旁的水晶杯應聲落地,巨大的響聲過後,地板上滿是晶瑩的碎片。
隔著地板,這聲音已經傳到了樓下。
樓下坐著的勒家一群人顯然被嚇到了,一個個連忙站起身,奔著房間去了。
房間裏麵的場景顯然嚇到他們了,蘇沫挺著個大肚子站在一地的玻璃渣裏麵,眼圈紅紅的,模樣別提多可憐了。
平日裏蘇沫的性子軟得跟水一樣,從來沒見過她跟誰紅過臉,那麼顯然這玻璃是勒之堯砸的。
在場的長輩們已經自動還原了事情的經過,蘇沫挺著肚子委委屈屈的挨罵,勒少凶神惡煞的罵人還不夠,順便砸了一個水晶杯作為恐嚇。
“之堯,你這是做什麼!你想要嚇死沫沫麼?真是胡鬧!”
長輩們七手八腳的將蘇沫拉到一邊,柔聲細語的安慰。
而勒之堯則很無辜的遭受了無數譴責的目光。
“沫沫,在這個家裏沒人能夠欺負你。你有什麼委屈盡管說出來,之堯要是再敢動手,奶奶就做主將他趕出去。”
方老太太小心地撫著蘇沫的後背給她壓驚,一邊責怪勒之堯。
勒之堯顯然也不打算解釋,他靜靜立在一邊,唯有蹙起的劍眉,能夠看出來他的鬱悶。
有了長輩們撐腰,蘇沫鼻子酸酸的,所有怨念宣泄而出。
“奶奶,你們能不能先出去一下,我想先跟之堯單獨談談,然後再把事情告訴你們。”
蘇沫帶著哭音的聲音軟化了所有人的心,大家不放心的走出去,離開之前每個人都給了勒之堯一個極具威脅性的眼神。
能夠讓S市勒少處於如此尷尬境地的也隻有蘇沫一個人。
“乖沫沫,黑鍋我都給你背了,現在能告訴我發生什麼事了嗎?”
勒之堯揉了揉眉心,白襯衣鬆鬆垮垮的耷拉在身上,難得露出這麼頹廢的模樣。
“今天我打電話給你是一個女人接的。”蘇沫抱著胳膊,擰著眉毛,星眸閃爍著怒意。
“這件事情我知道,莎莎跟我說過了。”勒之堯嘴邊浮現清淺的笑意,“所有你今天之所以生氣是因為你吃醋了?嗯?”
蘇沫癟癟嘴,紅撲撲的臉頰閃過一絲赧然。
“你還沒說她是誰麼?跟你有什麼關係?”抱著破罐子破摔的心理,蘇沫幹脆將心裏想的全都說了出來。
“小傻瓜,我現在就算說了你也不一定會信。明天莎莎正好會來家裏做客,到時候你就能給見到她了。”
勒之堯刮了刮蘇沫的鼻子,“乖,別鬧了,我今天很累了,要先去睡了。”
勒之堯的態度並沒有讓蘇沫釋懷,尤其是他還叫那個女人莎莎,可見他們的關係非同一般。
這樣一來蘇沫就更加的生氣了。
勒之堯洗完澡出來,就發現蘇沫將大半被子卷過去,一個人縮在一邊,似乎還在生氣。
嘴邊露出一絲玩味的笑容,勒之堯掀開被子的一角,湊到蘇沫的身邊,蘇沫頓時感覺到身後不斷襲來好聞的沐浴後的清香。
勒之堯也沒有再做過多的解釋,小心地避開蘇沫的肚子攬住她,避免她睡覺的時候不小心翻身摔下去。
蘇沫幾番掙紮都沒有掙脫開,勒之堯懲罰性的在她的脖子上咬了一口,“別鬧。”
低沉的聲音帶著幾分沙啞與慵懶。
當蘇沫側過臉的時候,身邊的男人已經傳來了均勻的呼吸。
窗外的月光明朗,稀疏的光線照在了男人安睡的臉上,他的膚色呈現出好看的象牙色,長到讓蘇沫嫉妒的睫毛以及挺拔的鼻梁,性感的薄唇都離蘇沫如此的靜。
蘇沫的心情忽然就平靜下來,似乎隻要他呆在自己的身邊,她的心就會安定下來。
一大早,勒家的其他人就起來了,紛紛來到了勒之堯的房前,隔著門板仔細地聽著裏麵的動靜。
沒有過大的動靜,看來是沒事了,大家都鬆了一口氣。
今天有客人要來,所以勒家上上下下都開始忙碌起來。
窗簾地毯全都換成暫新的,地板也擦得光亮,就連碗碟也重新進行消毒過,這是勒家的禮儀,名門貴族表示對客人的歡迎。
唯有蘇沫懶洋洋的倚在客廳沙發上,直接無視了大家的忙碌,她肚子已經很胖了,坐起來都有些吃力,自然沒有人舍得讓她幹活。
手裏捧著一把酸梅細細的嚼著,蘇沫的五官酸得皺成一團。
勒之堯忙碌了一個上午,剛剛從書房裏麵走出來,一下樓就看見了蘇沫,好像小豬一樣,勒之堯莫名的覺得很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