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盛。

錦葵揉揉眼,有點意外,“你怎麼來了?”

柳盛欲言又止,他搡搡頭,“阿晏叫我替他來的。”

錦葵有點激動,一字一頓。“替、他!程晏呢?他在哪?”

“他,他有事在忙,來不了。”柳盛用手扯了扯背包的袋子,不跟錦葵對視。

“他看到我發的信息了?”

柳盛點頭。

這不是廢話,不看到她的信息怎麼知道她在哪,怎麼會叫柳盛替他來!

“看到了也不給我回複?叫你來什麼意思,他真的想跟我分手?”錦葵的心裏有什麼東西在一點點崩塌。

“你別激動,葵姐,你先回去,阿晏忙,等他忙完了自己會去找你的。”

“他忙什麼?他總裁啊!”錦葵一站起來就頭暈目眩,“你叫他自己來見我。”

“他不會來的,你不要逼他好不好!”柳盛急了,“葵姐,你不要這樣。”

“我怎麼樣?我這麼大老遠回來,他麵都不露就把我打發了?”錦葵很生氣,“你跟他說,讓我走可以,讓他親自跟我說,我就走。”

柳盛沒辦法,他出去在門口打電話,一會兒又進來,他把電話遞給錦葵,“阿晏的。”

錦葵接過電話,手控製不住的抖,“程晏......”

電話那邊的聲音很沉,“我現在很忙,沒有辦法見你。”沉默了幾秒,程晏又開口,“錦葵,回去吧。”

“為什麼要這樣,程晏,你想分手總要有個理由。我不會纏著你,但我不喜歡這種不明不白的。”這麼久了錦葵終於聽到程晏聲音,熟悉又陌生。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分鍾還是那句話,“你先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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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葵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坐在高鐵上,又怎麼回的家。

她頭很暈,一路昏昏沉沉。

她知道是飛舞來車站接的她,又把她扛回了家。

回家後,她生了一場大病,一病就是好久。

徐青良很自責,她覺得是自己讓錦葵住校,沒有好好照顧她才害錦葵生病的。

她跟Jack商量等過段時間就換個大點的房子,把錦葵接回家裏住。

經過一家人的悉心照顧,錦葵的病終於好了。

周末,Jack提議去郊遊,理由是慶祝錦葵大病初愈。

反正在Jack眼裏什麼都能成為郊遊的理由,今天是慶祝飛舞舞蹈比賽拿獎,明天也可以是為了安慰飛舞舞蹈比賽落選。

錦葵不想掃大家的興,隻好跟著同行。

市郊,空氣清新。

陽光充足的上午,冬季裏難得的好天氣。

Jack支了魚竿準備釣魚,他一次也沒釣出來過,每次還樂此不疲的接著釣。

徐青良從那輛破舊的jeep裏取食物。

飛舞在旁邊下腰、劈叉,再下腰、再劈叉。

錦葵在草地上找了個太陽最充足的地方坐下來。

她捧著手機,拿指腹來回摩挲著屏幕。這麼久了,她竟然狠著心沒跟程晏聯係。她也有驕傲,她也有脾氣。

那次回z市,程晏拒絕見她,是壓垮她的最後一根稻草。

從小到大,不管是父母離婚,還是爺爺去世,直到被送到母親這,她都默默接受。

十幾歲的年紀,她心裏也有委屈。

程晏不也同樣狠心,一通電話都沒有。

手機被突然抽走,是飛舞。

“姐姐,我想跟你拍皂騙!”飛舞的中文已經順溜很多了,但是漢子還是不怎麼會寫。

錦葵擺手,她不喜歡也沒心情拍照。

“來嘛,來嘛!”飛舞一屁股坐在她身邊,仰角45度舉著手機,“來,1、2、3!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