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大步往前,沒有回頭的擺了擺手。直到進了站,心裏又有些後悔,怎麼不再看一眼,那麼好看的臉,下次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再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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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鐵的票是程晏買的,商務座,很寬敞。
她把耳機戴在耳朵上,隨機播放歌單。
輕快的音樂很快傳了出來。
“我想帶你回我的外婆家,一起看著日出,一直到我們都睡著......”
聽著聽著就笑了,有晶瑩的液體從眼眶滑出來。
錦葵下了高鐵往出站口走,她的每一步都走得很扭曲。
心裏麵更扭曲。
很久沒見過母親了,這幾天也隻是通過兩次電話。
母親說這次會到車站來接她,想想要見麵了她還真挺緊張的。
見到她,要說什麼?
搡了搡頭,硬著頭皮出了站。
出站口接站的人挺多,她來來回回掃視了好幾遍也沒從人堆裏看到母親徐青良。
她記得來之前母親給她發了一張自己的照片。
和記憶中的一樣,長發,膚白,很知性。
“難道照片美圖秀秀了?”錦葵嘀咕,她隻好給徐青良打電話。
很好,沒人接。
這裏人多,可能沒聽到,她折回去重新找。
門口接站的人很多,有些舉著牌子,牌子上寫著被接者的名字。
旅行團嗎?什麼年代了,接人打個電話不就行了,還......
還真這麼接人啊!
錦葵怔愣,人堆裏有個牌子上寫著自己的名字,大大的“錦葵”兩個字。下麵還有一行拚音“Kui Jin”。
舉牌子的是個男人。
金發,碧眼。
這......
“我滴媽呀!”錦葵愣了愣,這是接自己的,還是巧合重名了?
她當下什麼傷感的情緒都沒有了,隻剩下淩亂。
反正電話也打不通,這人生地不熟的硬著頭皮問問吧。
她拖著箱子走過去,在她那小學英語庫裏搜索著句子,真應該聽程晏的好好學英語來著。
“Hi,How are you.My name is 呃......My English level is 不太高......”
對方盯著她上下掃了掃,又看自己手機屏幕,確定後微笑著想她伸出手,“你好,錦葵。”
錦葵嘴咧到了大牙那,這就尷尬了,這個外國人比她中文說的還溜。
她伸出手跟對方握了下,“你是......”
對方挺不見外,“我是你繼父。”
錦葵:“......”
“你媽媽臨時有事,讓我來接你。”他把自己的手機遞給錦葵。
是徐青良給他發的信息。
錦葵點點頭,也不知道該怎麼稱呼對方。
“你可以叫我Jack。”
錦葵腦補了一下《泰坦尼克號》裏的萊昂納多,嗯,樣貌上差的有點遠,擔人挺紳士。
她來不及多想,給程晏發了信息,就匆匆跟著Jack去了停車場。
Jack的車是輛jeep,破破舊舊跟個糙老爺們似的。他把行李抬上去,又偏頭示意錦葵上車。
車裏兩個人都沒太多話,Jack扭開了音樂。
歌挺接地氣。
“蒼茫的天涯是我的愛,綿綿的青山腳下花正開,什麼樣的節奏是最呀最搖擺,什麼樣的歌聲才是最開懷,彎彎的河水從天上來,流向那萬紫千紅一片海,火辣辣的歌謠是我們的期待......”
Jack邊開車邊身體跟著音樂律動。